抱怨,可以放弃,她却一直护着刀雪客长大,哪怕并未陪在他身边,也一直心系着这位师父唯一的孩子,客雪山庄的少主,她的师弟。
二人的感情早已超越至亲血脉或是男女之情,不分彼此。彼此的陪伴就好像是呼吸一般,难以察觉,却又不可分割。柳缘君放不下刀雪客,刀雪客同样也放不下这位至亲的师姐。
“或许,我会回到客雪山庄罢。暂时还没想好。”柳缘君的目光闪动,竟露出一丝苦涩。刀雪客见她又要孤身离去,生怕她像十年前那样再度离开自己,急忙说道“师姐为何不与我和轻安一齐隐居,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不好么?”
柳缘君闻言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你二人情投意合,本该白头偕老,共度
一世。你能寻得佳人如此,师父师娘也定会为你高兴。我这个做师姐的,再也不能为你做些甚么了。正所谓叶落归根,客雪山庄是我长大的地方,我的一生早已献给那茫茫雪山,若是有生之年能回到那里,于山脚立一座小屋,平静度日,了此残生,便已是万分欣喜了。”
刀雪客见柳缘君心意已决,难以更改,只得不再多言,只是心中烦闷,面露不悦。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周围喧闹非凡,楚轻安虽仅在三步之外,却不知刀雪客与柳缘君在说些甚么,只是观他二人表情,楚轻安的心情也莫名有些低落。
又背着双手又转过身去,不想刚一抬头,一人竟摇摇晃晃撞入怀中。楚轻安惊呼一声,急忙将那人推开。刀雪客与柳缘君闻听楚轻安惊叫之声,急忙上前,刀雪客从身后将楚轻安护住,三人定睛去看那人。
虽衣着华贵却衣衫不整,浑身是血,满脸是灰,走路摇摇晃晃,颠颠倒倒,眼神乱窜,神情慌乱,疯疯癫癫,呆呆傻傻,口齿不清,表情怪异,口中模糊不清的说着甚么“我是谁啊,我是谁啊”
即便如此,三人还是依稀能分辨他的模样“小王爷?”
谁知那应晚离闻言如遭雷击,连连摆手,满脸惊恐的回答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小王爷,我不是甚么小王爷,我是祝冬离,我是祝冬离”边说着边往楚轻安身旁走,吓得楚轻安不停往刀雪客怀里躲去。
刀雪客见他并无恶意,也不阻拦,只是护住楚轻安。见他灿灿无问走来,靠着楚轻安傻乎乎的笑着,又咬着手指冲着楚轻安喊道“姐姐,姐姐,冬离要出去玩,要出去玩”
三人见状,满头雾水,完全不知是何情况,忙截住就要走开的应晚离问道“你刚刚说甚么,你叫谁姐姐?”“我找,我要找我姐姐,你不是冬离的姐姐,不是的”应晚离含着手指眯着双眼看了一眼楚轻安又傻笑着走开。
楚轻安急忙又拦住他道“你姐姐是何人?”应晚离陷入了沉思,满脸疑惑,苦思许久,才恍然大悟道“我姐姐叫祝,祝,祝”柳缘君与刀雪客也上前一齐拦住他去路,又将他带到路旁小巷之中,低声说道“莫不是祝清秋么?”
“对!对!我姐姐便是祝清秋,是祝清秋!”应晚离像个孩子一样拍着手傻笑着,可这三人又陷入了疑惑之中,分明是堂堂的东陵府小王爷,又如何成了祝清秋的弟弟。
刀雪客问道“小王爷,你还记得你叫甚么么?”应晚离脱口而出道“我叫祝冬离”“祝冬离”刀雪客三人相视一眼,“莫非真是祝清秋之弟?”楚轻安忽然想起那祝清秋曾经说过她的身世,便说道“祝姐姐曾经说过,十六年前,东陵祝家被一场大火所焚。”
“祝家上上下下皆葬身火海,只有祝姐姐侥幸留得一命。她也曾说祝家尚有一子,乃是她年仅四岁的亲弟,只可惜也夭亡于大火之中,又怎会活到现在,还成了堂堂小王爷之尊?”
柳缘君心中盘算一番,便说道“十六年前,年仅四岁。那想来这年岁倒是差不多,只是不知真假。”“唯一的解释就是,应晚离就是祝冬离,当年他根本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