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闷酒,便笑着问道:“雪少侠为何只引咎,片言不发呢?”刀雪客放下酒杯,长舒一口气道:“我们乃是有求于王爷,并不是投奔于王爷,何必如此铺张,大摆宴席,实在是,受之不起。”
楚轻安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才不稀罕你这些富贵。”
“好生招待你们,却不领情,莫不是要将你们押入死牢,才算是待客之道么。”应晚离寸步不让,立即反驳讥讽道。眼见应晚离与楚轻安就要大吵一架,应无疾抢先说道:“既然雪少侠不喜欢如此,撤去便是。”说罢便摆了摆手,示意舞姬们退下。
待她们走远,应无疾便抚须问道:“下人皆已退下,不知雪少侠有何要事,竟有求于本王?”刀雪客起身说道:“王爷可知那南疆朝鹰族?
”
“本王乃是这姜国的东陵王爷,又曾在朝中担任东陵王,岂能不知那小小的朝鹰族。”说罢,应无疾也缓缓起身,在殿上踱步道,“朝鹰族本是边塞小族,国域狭窄,觊觎中原之心,久矣。如今死灰复燃,贼心不死,竟然在边境蠢蠢欲动,欲图我姜国大好河山。怎奈本王虽是东陵王,却无实权,又年过半百,有心无力,不能再上阵杀敌了。”
刀雪客自然知道此非实言,应无疾虽不在朝中,只在东陵府做个逍遥王爷,但位高权重,已然掌控着朝内的一举一动,眼线极多,无人不惧,这也是为何那正光帝对他如此忌惮的原因,生怕有一日应无疾便会带甲入宫,颠覆圣銮,篡位登基。
可如今的情况紧急,逼迫他必须如实袒露实情:“可如今我接获密报,朝鹰族的细作已深入朝廷,甚至在朝中身居高位,位高权重,左右朝政。若是他们与朝鹰族里外夹击,中原门户洞开,我大姜岂不是要亡国灭种了?”
应无疾闻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此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令他毛骨悚然,脊背发凉。他在朝中布下天罗地网,广有眼线耳目,却从未听说过此等大事,便试探道:“如此惊天大事,你是从何处知晓?”
“我们从朝鹰族的使者身上搜出的密信,那中平皇帝欲联合游晋文内外夹击,叫游晋文当上武林盟主后号令中原武林群侠一同反抗朝廷,以给他有可乘之机,事后平分江山,划江而治。”楚轻安说道。
应无疾转过身来忙问道:“果有此事?!”“确有此事。”
刀雪客从怀中取出那林绝身上所藏的密信,应无疾见了脸色巨变,心里思忖道:“本王吩咐那文南枝前往一叶剑门探听消息,稍作恫吓,为何他却从未向我提及过此事,也从未说过甚么使者和书信?”
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封信,展开细看,徐徐走回木案之前,看罢竟惊出一声冷汗,信纸也不觉飘落脚下,一拳锤在木案之上,震动其上碗碟摇晃,应无疾暗骂道:“小小蟊贼,边塞蝼蚁,安敢如今大胆,图谋我朝大好江山,是可忍孰不可忍!”
又转头看向刀雪客道:“那使者,现在何处?”
楚轻安轻叹一声回答道:“已然被一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所杀。”
应无疾心想道:“莫不是那文南枝所为。”又转身冷笑道:“他若不死,定要将他捉来,千刀万剐。如今且将那尸首挖出,斩下首级,方可消心头只恨。”楚轻安却皱着眉头问道:“他祖上也是中原人,只是无奈身陷朝鹰族,他已幡然醒悟,并将情报尽皆告知我等,又何必如此对他?叫他死也不得安宁么?”
“哼,不如此对他,难道还要为他立碑筑台么?”应无疾冷眼笑道,“像他这般忘了祖宗之人,即便曾是我中土百姓,竟然卖国求荣委身于异族麾下,焉能不杀之?如今将他尸首碎尸万段,也是警告那朝鹰族,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应无疾伸手握住那黄铜的酒杯,稍一用力,便将其拧断。
至于应无疾的武功,他们早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