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离转头去看,五人之中却偏偏与那祝清秋的眼神对上,心内复杂,不知何起,应晚离只得偏过头去不再看祝清秋,只是祝清秋还在痴痴望着,直到任山淮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衫才回过神来。
眼神又落在刀雪客身上,应晚离嘴角微挑,笑道:“哦?这便是名震江湖,侠名远播,在一叶剑门大战游晋文解救天下各派的刀雪客,雪少侠么?”
刀雪客便拱手拜道:“刀雪客实在是有要事求见王爷,此行绝无恶意,实为姜国之安危而来。还望小王爷转告一声。”
应晚离见他面色凝重,眉宇间荡出浩然正气,又不似说谎,闻听国之安危,便也严肃起来:“你们再次稍后,我这便去告知父王。”说罢便快步走入府中。
那守卫见小王爷也如此敬重那刀雪客,不敢怠慢,再难以嚣张,尴尬之下,只得默默退回门边,垂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不消片刻,那王府之中便传出应无疾爽朗的笑声,只见他大步流星走出府门,高深喊道:“雪少侠!何来迟也!”
刀雪客再见应无疾,又想起十年前客雪山庄的惨状,怎奈如今有求于他,只得拱手施礼,却不肯弯腰,咬牙切齿道:“拜见......王爷......”
柳缘君一言不发,心中虽也波澜翻滚,却仍是抱拳施礼。
楚轻安见刀雪客如此挣扎,心疼万分,白了一眼那应无疾,只将手微微一举,做个样子,便垂在两侧。
任山淮与祝清秋仍是直着身子,亦不施礼,应无疾看在眼中,倒也不会因此怪罪他们。
“雪少侠,何来迟也?”应无疾快步走下台阶,扶住刀雪客双臂,又扫了一眼那悬在腰间漆黑的红夜刀。
二人皆抬起头,目光相会。本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今刀雪客眼中虽满是杀气,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却是不忍也不能出手,只在心中挣扎,苦不堪言。
应无疾双眼含笑,却做好了万准备,似乎已然料中刀雪客此行的目的。明明看出那刀雪客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却又不能出手杀他。
“刀雪客此行前来,乃是有要事请求王爷。”刀雪客抿着嘴唇,终是说出了口。
“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快快入府一叙!”应无疾拉着刀雪客的手便往王府里走,同时高声喊道:“来人呐,在大殿设下宴席,为雪少侠接风洗尘!”
应晚离则是将众人迎入王府,同坐于大殿之上。夜色如水,月光如纱,夜幕降临,东陵府仍是喧闹非凡,万家灯火映照各处街巷,人声鼎沸有如白日一般,车马奔驰,人来人往,好不欢愉。而那东陵王府之中,更是灯火通明。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莺歌燕舞,婀娜多姿,舞女飞旋,轻纱漫天,刀雪客等人辛苦奔波一生,虽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却毫不动心。应无疾坐在大殿之中,左手乃是刀雪客,右手便是应晚离。祝清秋,任山淮坐在应晚离之侧,柳缘君,楚轻安则是位于刀雪客之列。
那舞女时不时对刀雪客与任山淮暗送秋波,又刻意靠近,肢体相碰,以轻纱玉手加以撩拨,媚眼如丝,兰口微张,娇体横陈,斜倚在刀雪客身旁。刀雪客脸颊通红垂下头去,任山淮则是端坐案后,闭目不看。那楚轻安看在眼中,银牙暗咬,心中气氛,恨不得将那桌上摆的菜肴都掀到那舞女脸上。
刀雪客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望着眼前的那一杯酒,心里想道:“只当是仇人相见,本该杀之以报当年旧仇,奈何今日为我姜国大好江山权且栖身于仇人麾下,竟做了仇人的座上宾,还望爹娘在天之灵,休要怪我。”
说罢,便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又自我安慰道:“我乃是为了姜国万民,而不是为了功名利禄,更不是卖命于应无疾,我心无愧,自然无碍。”
应无疾见那刀雪客有佳人在旁却还无动于衷,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