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双钩交错横在身前,喘着气想道:“此人武功高出我许多,却迟迟不下杀手,竟是为何?”
正思量间,那长剑又到眼前,段青孟躲闪不及偏头去躲,虽未被刺中,但苍白的脖颈却留下一道血痕,渗出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衫。转身劈出一钩,又接一钩落下,连连转身,每每落臂,那两把银钩飞舞,好似弯月银盘,杀气腾腾,激起旋风数道。
那长剑也不输阵势,一剑横档,又一剑竖起,上下翻飞锁住双钩攻势,有如铁索连江,滴水不漏。正当二人纠缠鏖战之际,房门竟被人破开。原来两人打斗之声惊动了隔壁同样一夜未睡的文南枝,文南枝翻身提起寒蝉剑便来助阵。
立在门口,纵身跃起,手中寒蝉剑寒光大作,早已飞出手中,直奔黑衣人而去面门而去。剑在空中,划破夜色,劈开长风,猎猎作响,寒蝉鸣泣,振翅高舞,黑衣人一脚踢开段青孟,转身就要应对那来势汹汹的文南枝。
二人剑去剑来,攻守易势,不相上下,段青孟在一旁看着,深知文南枝剑法高超,此人能在与她鏖战一番后仍和文南枝打个平手,足见其剑法精熟。这一剑直奔面门而去,那一剑翻转剑刃挡下;这一刺只往小腹去搠,那双刃便挽个剑花将其封死。
约莫战了二三十合,仍分不出高低胜负,两人的剑法极稳,毫无破绽,不能破开对方的招式,也只得一同变招。两把剑刃好似那斗蟋蟀一番死死咬住彼此,纠缠得难舍难分,这一剑气势磅礴踏碎天宫,那一剑寒风阵阵荡开地府。直战的天昏地暗,屋内桌椅板凳尽皆砍断,周围墙壁柜橱皆布满剑痕。
直到那黑衣人故意卖个破绽,剑身上抬三寸
,露出胸口,文南枝似乎不知是计,直挺挺一剑刺去,那人便将剑身落下,卡住寒蝉剑,将剑柄一拨,长剑便缠绕着寒蝉剑极快的旋转起来,文南枝鼻尖被那剑锋刺破,连连后退,欲甩开长剑,那人飞身接住长剑又落下一脚,正踢中文南枝胸口,将他震退数步,跪坐在段青孟身旁。
黑衣人在半空挽个剑花,竟收剑回鞘,轻身落下,立在那废墟之中,静静地看着二人。
方才一番缠斗,文南枝似使出了浑身解数,怎奈贪功冒进,无奈折了一阵。单膝跪在一旁用寒蝉剑撑住身躯,连连喘息。那段青孟见此一幕,心内疑云散开,连忙扶住文南枝说道:“文大哥你没事罢!”
黑衣人眨了眨眼,那文南枝便反手握住剑柄,将剑身调转,猛然向一旁刺去。段青孟毫无防备,被寒蝉剑贯穿小腹,单薄的衣衫宛如泡在血水中一般尽皆染红,脸上的惊恐与疑惑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文南枝抽出长剑,站起身来,段青孟怒睁双眼,微张绣口,却未吐出半个字便气绝身亡。
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涌出如泉般的鲜血,段青孟死不瞑目,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悔意。文南枝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将剑刃上的鲜血擦干净,又顺手丢在段青孟的尸首上,可怜那冷面鬼差没有鬼使来勾魂,便阴差阳错的去了阴曹地府。
那黑衣人冲着文南枝点了点头,两人便要离开此地。黑衣人突然站住了脚步,拾起那散落在床边的纸条,捡起细看,竟轻笑一声,回身递与文南枝。文南枝将纸条捧在手心,只见其上写道:“小心文南枝。”,将纸条收在身旁,面色凝重仍一言不发。
两人飞身翻出了客栈扬长而去,那从窗口涌入的秋风将废墟中的油灯吹倒,灯油流了满地,混入了鲜血之中,小小灯火顷刻间引起熊熊大火,将屋内木制桌椅一并烧了,火光映红了狭窄的客房,蔓延到段青孟的尸首之上,住客们闻听动静见滚滚浓烟纷纷起身,才知起火,便同那店主一并匆匆救火,来日禀报官府报案,调查火因,只见焦尸一具,并无其他结果,只得作悬案结案,余事不提。
可叹可怜,十鬼堂之人却死于十鬼堂剑下,又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