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禁,急忙错开眼神,向身旁的围观百姓问道:“小哥可知安淮府为何要捉拿这五人?”那小哥倒也爽快,便说道:“哦,是这样,这五个人啊早上在城中杀了两个江湖人,大闹了东城客栈,又打伤了官差,抢了马匹逃窜而去。府尹老爷大怒,这才下令追捕。”
凌一阁将事情原委转告那马车中的封展,二人才知刀雪客他们早已不在安淮府中,思量再三,还是决意先回庐安,等候段青孟三人传回的消息。
再说这忙碌之人,血里有风,漂泊赶路,难有定数。又是半天光景,匆忙赶路。见天色渐晚,那走官道去寻洛白衣与饶梦璃的段青孟和文南枝便在庐安府西北边五百余里的灵泉府中寻客栈住下。
月色凝重,沉在那茫茫的夜幕之中,天际零散飘来几片乌云,遮住了大半的银盘,压
在人心头之上,寒风席卷过飞檐砖瓦。城中但闻犬吠之声,似有鼾声在耳,看似一片祥和,却是暗藏杀机。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想必便是如此罢。
临近戌时,城中人家早早熄了灯火,虽离庐安府不远,却无那般热闹的习俗风土。城中一片昏暗,文南枝却久久未曾入眠,屋内还亮着一盏油灯,心内烦乱,便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那深夜刺骨的寒风从窗口融入狭窄的客房。
冰冷的风,漆黑的夜,黯淡的月,倒是让文南枝更为清醒。靠在床边不知在思考些甚么,忽见不远处一只信鸽闪动着翅膀飞来,文南枝伸出右手让它停住,解下脚边信筒,取出一张纸条,看罢,脸色凝重,长叹一口气,将信鸽放回,又把那纸条放在灯火上点燃,化为灰烬,丢出窗外,随风飘散。
再说那相邻屋中的段青孟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夜不知为何,心惊肉跳,极为不安。便想起那封展临走前对她的交待。翻身从枕头下摸出那只随身携带的锦囊,思索再三,心跳不已,还是决定拆开。可刚打开锦囊,取出其中装着的一张纸条,读罢脸色巨变,双目瞪圆,小脸煞白。
窗户猛然被狂风吹开,刺骨的秋风呼啸不绝,段青孟放下锦囊就要去关窗,可未至窗前便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不禁被那光刺的双眼微闭,又感一阵冰凉贴脸而来,下意识的低下身去,贴地翻滚,来到床边从床下扯出双钩。
双臂展开,将双钩在眼前一挡,便夹住那人落下的长剑,剑刃翻转,寒光乍现,将双钩弹开,露出破绽,黑衣人抽出长剑转身一脚踢出,直踹中段青孟心窝,将她踢出甚远,撞在墙上。
黑衣人又趁机一剑飞来,段青孟瞳孔收缩,俯下身去,双钩交叠成剪状,便要去割黑衣人双膝。黑衣人横劈出一剑,却被段青孟蹲下闪过,只在墙面上留下一道极深的剑痕,又飞身而起,向后翻去,躲过那腿下的双钩。
段青孟转守为攻,将手中银钩猛然掷出,两道劲风扫出,银光交错,划出两弯弧线向黑衣人身后杀去。段青孟学得武功尽是些偷袭背刺撩阴的下三滥招式,虽被江湖人所不齿,但却威力极大。黑衣人翻转手腕,剑尖挑起一张黄花梨木椅,挡住那双钩去向。两柄银钩便卡在椅中。
失了兵器,段青孟大惊失色,而那黑衣人反手将那卡着双钩的椅子踢出,段青孟飞身一脚将已然满是剑痕的椅子踢碎,攥紧双钩,当头落下,向黑衣人面门劈去。而那人立即横剑去挡,转身抽出剑刃,双钩与剑身擦碰,迸射出一串火星。
段青孟倒悬半空,一钩钩小腿,一钩刺小腹,黑衣人便单手持剑向下一挡,剑身封住双钩去向,左手去抓段青孟的后背,却被她闪过,又贴地翻滚,来到黑衣人身后,转身劈出双钩,连出数招却未能伤那黑衣人半分。
那一柄银晃晃的长剑有如银龙护体,武的变幻无常,轻而易举便将段青孟凌厉的攻势挡下,段青孟鏖战许久,逐渐气力不止,左脚猛跺飞身跃起,又转身轻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