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昨夜打算写给柳缘君的那封信,幡然醒悟:“对啊,那封信,我要尽快将那信送予柳师姐,或许还能拦住雪哥哥。”便去找昨夜写好的那封信,不知何时已被吹到角落,掸去灰尘,寻来弟子,命他飞马赶到倾云府梦瑶山,务必要亲手将信交予柳缘君。
思索一番,又甚为不妥。只怕是刀雪客今日就要动身,便又叫回弟子,将信取回,添了几笔,这才放心的派人送去。这即便如此,心里还是没底。信中言明,除了说那林绝之事与刀雪客欲与应无疾合作以外,更叫柳缘君等人抄小路在刀雪客去东陵府的路上拦截刀雪客,而自己则是尽可能的先拖住他。
诸事备妥,那刀雪客又折返回来道:“轻安,我依然收拾好行李,劳你借一匹快马与我,以作脚力。”
楚轻安却一把抢过刀雪客的行礼,抱在怀中。刀雪客大惊道:“你这是作甚!”楚轻安泪眼汪汪的望着刀雪客道:“雪哥
哥难道是要一人独自前往东陵府么?”
刀雪客自认是知道楚轻安放心不下,叹一口气道:“非我不愿带你去,只是此行若是得以进宫,一来人越少越好,才不会惊动那清一道人,敌在暗我在明,他或以对我了若指掌,可我却对他毫无了解。趁其不备而杀之,才有胜算。”
“二者,宫内多少凶险处,尚且不知。少不了一场恶战,若是你与我同去,我还要分神照顾你......”
楚轻安哽咽着问道:“雪哥哥是嫌我碍事么?”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只是,只是我见不得你再因我而受伤。”刀雪客倾吐肺腑之言,眼神之中流转爱意,“还有,万一那应无疾不肯相助,我此去东陵,无异于自投罗网。若是我陷入其中,还要劳你相救呢。”
刀雪客憨憨的笑着,楚轻安闻言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可笑归笑,楚轻安仍不肯退让半步,只是瘪着嘴说道:“我不敢。即便雪哥哥不让我随你进宫,那东陵府我也必须随你去。即便是只能在宫外接应,我也心甘情愿。”
刀雪客素来知道楚轻安的脾气,一旦她决定的事便是寸步不让,但她方才所言刀雪客却无言辩驳,但考虑她的安危一时也难以答应,踌躇之际,楚轻安又昂着头说道:“若是雪哥哥不允,那你也出不了我这一叶剑门。”
“你这丫头好生不讲道理。”刀雪客连连苦笑道。楚轻安却瞪着眼睛鼓着香腮道:“那我不管,这是我的地盘。要讲道理也该是你讲道理。”
刀雪客拗她不过,只得暂时同意,点头答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便是。好轻安,乖轻安,你将行囊还于我罢。”刀雪客连连央求,楚轻安这才将包裹又塞到他手中。
可行囊虽还了,没有脚力,就这么走到东陵府,要走到猴年马月?刀雪客再提起借马一事,楚轻安却又耍起性子来:“我这一叶剑门的马,岂是随意外借的?”
“我又岂是外人?”刀雪客双眼含笑,上前欲抱住楚轻安,却被她用一根手指抵住胸膛,轻轻推开道:“你我还未成亲,照理来说,本就是两家人。怎地不是外人?”
刀雪客闻言只是当真,如遭雷击,脸色大变,沉默不言。过了良久才闷闷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去遥叶府买一匹坐骑便是。”
说罢转身要走,楚轻安这才知这木头将方才戏言当了真,犹豫不决,见他真要出门,又慌忙跑上前抱住刀雪客的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雪哥哥自然不是外人。方才乃是戏言,雪哥哥切勿当真!”
而刀雪客脸上的愁云却一扫而光,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转过身来又将楚轻安抱住,笑道:“怎么?肯借于我了?”楚轻安恍然大悟,气的柳眉倒立,贝齿暗咬,握紧拳头在刀雪客胸口连连捶打:“好啊你个木头,你竟敢骗我?”
刀雪客大笑着回身坐在了桌旁,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