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得以重振十鬼堂。也算是,本王对萧无痕的一点补偿了。”应无疾双眼微闭,滴下两滴泪来。
任山淮虽不能确定萧无痕变成那嗜血的怪物是应无疾一手策划,但见此情形,仍坚信应无疾不过是为善之人,装模作样,为求他人同情罢了“那刀雪客呢,你也会放过他么?他不是解开那玉佛秘密的关键所在么?”
“难道你忘了么,山淮。正是你们传信给本王,让本王知道了那刀雪客并不知晓玉佛的玄机。如今这世上,无一人能解开那秘密,本王又何必执着。况且如今放不放过刀雪客,已非本王所能左右。”应无疾满眼笑意,老练沉稳的他与任山淮的博弈丝毫不落下风。
祝清秋忙问道“此言何意?”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应无疾似乎有些无奈和心痛,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不瞒你们说,那玉佛和玉瓶确实在本王手上,而本王也无心捉那刀雪客,乃是他自己找上门来。而昨晚安顿好你们后,那一叶剑门的游晋文从天而降,他不知从哪里学到的甚么邪门武功,连本王都不是他的对手。”
“游晋文抢走了玉佛和玉瓶,连同刀雪客也一并挟持走了,还甚么要一统江湖。事到如今,本王也是无可奈何。”
“笑话,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荒唐之言么?”昨夜任山淮等人刚刚领教了应无疾的武功,其内力深不可测,一招便叫众人再无还手之力,而游晋文的武功他们自然知道深浅,纵然二十个游晋文都未必是应无疾的对手,任山淮自然不会相信。
祝清秋虽觉应无疾不像是在说谎,但也插不上话,只得默默关注着任山淮的反应。
应无疾还未搭话,应晚离又站出来说道“你们且看看父王身上的伤,那胸口的伤和右手的伤皆是拜那游晋文所赐!”任山淮二人便看向应无疾垂下的右手,果然缠着纱布,不似伪装。
而应无疾对任山淮的质疑也是习以为常,见多不怪“信不信自然由你们,若你们不信,大可在这王府里搜上一搜,或是去东陵府衙搜索一番,本王总不能一夜之间把人和玉佛玉瓶送出城去罢?若是你们能在王府中找到刀雪客和玉佛,本王随即奉上项上人头。”
见应无疾立此毒誓,任山淮也无言以对,又冷哼一声便拉着祝清秋转身快步走出内堂,而在出门之时,祝清秋却鬼使神差的看向那小王爷,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线在联系他二人的内心,应晚离竟然也抬头看向祝清秋,眼神相会,内心颤动,别样的情感涌上心头。似乎有些熟悉。
应晚离被那温柔的眼神勾去,只觉心头一暖,有些亲切,而这种感觉,是他从未在应无疾身上体会过的。
眨眼间,任山淮和祝清秋的身影便消失了,应晚离还沉浸在那莫名的情感之中。以致于应无疾唤他多次都无动于衷。
“吾儿,吾儿!”应无疾的声音逐渐提高。应晚离也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抱拳欠身道“父父王父王有何吩咐?”
见应晚离语气异常,神色慌张,应无疾缓步走到他跟前,应晚离不禁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垂着头不敢看应无疾的双眼。
“抬起头来,看着本王。”应无疾命令道。可应晚离还有些胆怯和犹豫,迟疑着不肯抬头。
“抬起头来!”应无疾有些震怒,口吻不容置疑,也不容犹豫。应晚离只得缓缓抬起头,可眼神飘散游离,始终不敢与应无疾对视。
应无疾的语气犹如万载寒冰,不带一丝情感,更不像是父子之间该有的语气,令人身处冰窟一般,毛骨悚然,脊后凉风阵阵“你在想甚么?”
“孩儿,孩儿没有想甚么。”应晚离还在搪塞,眼神闪躲,身形也有些晃动。“本王问你方才再想甚么!”应无疾浑厚的声音震动着应晚离的耳膜,应无疾一改先前对任山淮与祝清秋说话之时那和蔼慈祥的模样,就好像他们才是应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