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分身扯住刀雪客的臂膀,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大笑着窜上了屋顶,带着刀雪客扬长而去。
而应无疾见游晋文走远,这才起身,那挺拔的身子没有一丝倦态和愤懑,看着伤痕累累的右手摇头笑道“游晋文啊,游晋文。”说罢,又看向游晋文离开的方向,似乎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
“王爷。”那些近卫安顿好祝清秋等人又折返回前院,向祝清秋请示道,“人都安顿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王爷明示。”
应无疾负手而立,满目狼藉,徐徐说道“好生侍候者,不可怠慢。本王自有安排,你们找些人来将院子收拾收拾,一切等明日再说。”应无疾转身走入内堂,这一夜再无他事。
第二日清晨,天亮的时刻比往日迟了三分,天气渐凉,暑气已退,渐入清秋。可该出摊的小贩还是出摊,就为了挣一口糊口的饭钱,那管他天亮不亮,担上扁担便吆喝着进了东陵城。
卯时刚过,城门打开,车轮声碾碎了积蓄一夜的沉静还有那秋色的薄凉。应无疾的右手已然敷上了药裹上了纱布,独自一人坐在内堂上调息,内力遍走全身,梳理经络,呼吸吐纳,凝神聚气。应晚离则是佩剑立身,在一旁侍候。
祝清秋与任山淮并肩走上内堂,应无疾闻听二人脚步声,手掌下翻,落在膝盖上,徐徐睁开双眼,凝视着二人说道“你们来了?”
“你当真要放了我们?”祝清秋难以置信的问道,“我们千方百计想杀了你,你现在却要放了我们?”经过一夜的调养,他们身上各自的伤已好了大半,而应无疾也并未将他们关在牢中或是交给庄丘,而是安顿在王府的客房之中,好吃好喝的侍候着。
“怎么,很难以置信么?”应无疾微微笑道。
任山淮闻言轻哼一声,剑眉倒竖,眼中怒意未平,不以为意道“应无疾,你休要以为你放了我们,我们便会感恩戴德。我们旧日的恩怨还未了解,如果你今天放了我们,日后我们依然会和你对抗到底。”
“大胆!”应晚离的左手一直压在剑柄之上,随时准备拔剑,右手则是垂在身侧。闻听任山淮放肆之言,应晚离便厉声呵斥道,迈步上前,欲拔剑指向任山淮。而他的左手却被应无疾按住“吾儿退下。”应晚离愤懑不平的看向应无疾,但也只好作罢,长叹一口气便后撤三步。
应无疾转身看向祝清秋与任山淮,这二人一个犹豫不定,一个文人傲骨,应无疾将双手背过身去,缓步走向二人身前笑着说道“本王知道,你们早已不信任本王,那奇门控魂锁也再难控制你们,本王曾经对你们的恩惠,你们也报答完了,从此以后,本王与你们再无瓜葛,若你们还想着报仇,本王随时恭候。”
应无疾满脸谦和,让任山淮也不太好发作,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在心里暗暗骂到“真乃虚伪之人。”
“你究竟有甚么阴谋诡计,还想利用我们?”任山淮质问道。应无疾看着任山淮的双眼,嘴唇颤动,又默默摇了摇头“看来本王在你们心中早已是个玩弄权术的奸诈小人,你们也跟随本王多年了,说实话,在本王心中早把你们视作亲生儿女一般。纵然你们不肯相认,本王也会一直如此。”
“所以,父子之间,何必反目成仇?如今本王放你们离去,也是出于父子之情。出了这王爷府的大门,你们也就与本王再无关系了。”
祝清秋方欲开口,侧目瞥向了那昂着头的任山淮,又将嗓子眼儿的话憋回了肚子里。任山淮见状,并不领情,又朗声质问道“你放了我们,那十鬼堂那些人呢?难不成你还要将他们交给庄丘处置么?”
“非也。十鬼堂的堂主萧无痕原是本王最为信任的属下之一,如今他也故去,实非本王所愿。他的属下遭奸人挑唆,与本王有些冲突,自然能理解。本王不会为难他们,稍后也会放他们回庐安府。除此之外本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