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稍有动容,赶忙问道“你想做甚?”
“若你还不肯说,我便将你的双眼挖出,鼻子割去,舌头斩断,双耳削平,再将你浑身皮肉一刀一刀割开,直到你疼痛万分,血液流干方止。”江湖人闻言,心中惊恐,两股战战,不觉下身流出黄汤。游晋文见了笑道“方才还桀骜不驯,如今又怎么如此惊慌?我再来问你!我师妹楚轻安,是否在你们手上!”
楚云山一挥手,四名弟子撤去,那江湖人便瘫坐在地,叹一口气,又扬着头说道“便是在我等手上,你们又能奈我何!哼哼,若是时辰一到,萧堂主还不见我回去,那楚轻安便要陪我一同上黄泉路了!”
楚云山与游晋文闻此言皆大吃一惊,游晋文扯住那人衣襟,将他提将起来质问道“你方才说甚么!萧堂主?可是那十鬼堂堂主,萧无痕?”那人答道“正是!若尔登怕了,就该速速放我归去!否则萧堂主定会率领全堂弟子,踏平你一叶剑门,叫尔等鸡犬不留!”
游晋文叱道“如此大的口气!好生狂妄!任你十鬼堂有胆便来,我一叶剑门乃是名门正派,岂会怕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江湖宵小!便是那萧无痕亲自前来,也定叫他有来无回!”说罢,便将其扔在一旁。
楚云山却犹豫起来,坐回椅子上,抚须徐徐说道“安儿明明坠落万丈悬崖,又怎会落到十鬼堂手中?况且那萧无痕也算个坦诚之人,十鬼堂虽然曾今作恶多端,但早已悔改,肃清门派,又怎会做出这有违道义之事?实不可信。你果真是十鬼堂的人么,有何凭证?”
江湖人闻言并不说话,游晋文便在他身上摸索寻找。那人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处,却被游晋文察觉,将他手掰开,从他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上前交给楚云山。楚云山将令牌拿在手中,心中怒火燃起,手掌也抓的越来越紧。游晋文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师父,知人知面难知心,若再不问出轻安的下落,恐怕有失啊!”
“果然是十鬼堂的森罗令!”楚云山眼中闪动火光,握住令牌的手紧紧一握,内力乍现,便将那令牌捏的粉碎,那粉末便随风而去。楚云山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低吼道“你们是如何绑架的安儿,还不速速招来!”
游晋文便用剑指着那人再三恐吓,江湖人便回答道“玉佛大会之后,我家刀雪客大哥心有不甘。虽明知那玉佛被夺走,但心想一叶剑门绝不会就此罢休,定然会千方百计找回玉佛。于是刀雪客大哥在山下与我等约好,叫我们先行回去。他独自上山,去见那楚轻安。刀雪客大哥他早早就骗到了那楚轻安的感情,便想借此机会,假意入赘一叶剑门。哪怕是不能成亲,先得到了一叶剑门大小姐的感情,何愁得不到那玉佛。谁知后来便传出他二人在一叶剑门双双坠崖的消息来。那悬崖瀑布必然连着海域,我家萧堂主便率众出海,妄图在茫茫大海之中,寻回二人。天公作美,我等才在汪洋之上救回刀雪客大哥,又救上那楚轻安。我等不可错过如此机会,便想以楚轻安为人质,逼迫你们寻回玉佛,交给我十鬼堂,有此,有此折雪剑为证。”那人说完,便垂下头去。
楚云山颤抖起来,已然怒发冲冠,穿着粗气,猛然拔出那折雪剑,转身将椅子砍做两段。游晋文在一旁说道“徒儿早看出那刀雪客并非真心爱慕轻安,心怀不轨,必是有所图谋。如今果然应验!奈何轻安不晓人情世故,太过单纯,才会着了他的道,落得今日的下场。”
“十鬼堂刀雪客我楚云山今日对此断椅立誓,若是不叫你们付出代价,老夫便枉活这一生!”说罢,便怒气冲冲的走下了大殿。
游晋文看了看那化作一堆碎木料的椅子,又看了看那香烛灵台和楚轻安的灵位,转头对四名弟子说道“你们将这些东西都撤了罢。”那四名弟子便依命行事,其中一弟子说道“太好了,楚师姐她没事。”又一人搭茬道“都被人捉去了,还能叫没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