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也拔剑劈砍。
八名弟子将其团团围住,困在剑阵之中。江湖人手持折雪剑,却能堪堪应付,八人竟奈他不得,又被他刺伤数人,一时胶着,难以分出胜负。游晋文正欲下山,正撞上此幕,见那江湖人手持折雪剑,心里想道“此人定是王爷所派之人!”便飞身而起,一脚踢去,正踢中那人额头,将其踢翻在地。游晋文轻身落下,踩住那人小腹,将他手中长剑夺回,细细端详一番说道“果然是轻安的折雪剑!”
游晋文转身对那些弟子说道“你们受了伤的权且先去治伤,其余人给我将其绑了,交予师父发落。山门自有人会看守。”说罢,便提着折雪剑向大殿走去。四名弟子将这江湖人用绳索捆住了双手,押上了大殿。
楚云山正独自坐在那大殿上,空空的看着那供桌上楚轻安的灵位。这些时日以来,楚云山仍沉浸在丧女之痛中,每逢想起便痛的肝肠寸断,老泪纵横,不知不觉添了不少皱纹白发,苍老了许多。也渐渐无力处理门派中的大小事务,只得交由游晋文管理,更无心关乎甚么江湖威望和玉佛了。游晋文走上大殿来躬身抱拳道“徒儿参见师父!”楚云山闻言抬头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说道“啊,是晋文呐。这些时日多劳你处理门中事务,你辛苦了。”游晋文起身说道“能为师父分担,是徒儿的荣幸,不敢言辛苦。倒是师父”
“今日上殿,所为何事啊”楚云山说道。
游晋文说道“乃是想师父道一件喜事。”
楚云山冷笑道“如今安儿先我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有何喜事可言?”
游晋文亮出那折雪剑说道“师父请看此剑!”楚云山闻言抬头去看,细看一阵,双眼瞪圆,又惊又喜,忙站起身来就要走下台阶,险些向前栽倒。游晋文赶忙上前将他扶住,又把折雪剑交到楚云山手中。此剑乃是楚云山亲手赠予楚轻安,他又怎会不认得,只是一时难以相信。楚云山将剑捧在双手之中,仔细端详,摩挲着,口中连连说道“不错,是折雪剑,是折雪剑呐!这正是安儿的折雪剑呐!”楚云山浑浊的双眼终于放出光来,发黄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转身用手把住游晋文的手腕说道,“晋文,安儿一贯随身佩带此剑,你又是从何处得来?快,快告知为师!难道安儿她”
游晋文也笑着说道“师父,师妹她很可能还活着!”说罢,转过身去,对殿下喊道,“带上来!”话音刚落,那四名弟子便将江湖人押上大殿跪下。楚云山问道“此是何人?”
“徒弟正是从此人手中夺回轻安的佩剑!”说罢,游晋文便走到大殿中央,拔出长剑抵在那江湖人的脖颈上怒斥道,“说!你到底是甚么人!我师妹的佩剑怎会在你手上!若是不快快如实招来,少时定教你变成一堆碎肉!”
那人闻言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知道爷爷名号?呸!”
游晋文大怒,后退半步,一脚揣在那人脸上。那人嘴角留下一行鲜血来,又啐了一口唾沫说道“游晋文,你就是游晋文罢。果然是个只会欺软怕硬的无能之辈,竟然连自己的师妹都保护不了,真是可笑,哈哈哈。”说罢,那人仰天大笑起来。游晋文双眼瞪圆,怒发冲冠,又连扇了他数个耳光,长剑停在他喉头上逼问道“你休要逞口舌之快,若是再敢出言不逊,我就将你舌头割下!说!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师妹的下落,我师妹楚轻安是不是在你手上!”
那人将脸横过,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要杀便杀,何须多言!被你们拿住,是老子命中劫难,怨不得他人。”
游晋文还未说话,楚云山却说道“倒是个有血性之人。”
游晋文又说道“师父,虽是个有脊梁之人,但为了轻安,我们也不得不下狠手了!”见楚云山点头默认,游晋文又转过头在江湖人耳边小声说道“小子,你怕死,我也不会让你轻易的就这么死了,未免太痛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