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以为是。ii
多番奔波,讨了许多治愈心疾的药方来。我的心疾终会药到病除,此时才有些心安舒坦。
手中药水滚烫,热气扑到我面庞,呼气吹了一番。待它凉一些才好下口。
彼时琴声滚滚入耳,琴音空蒙,汩汩韵味比得上流水悠然澄澈。
又伴来轻婉女声,唱着。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
灵动娇婉果真同浅溪分石,我听着也要动容一番。
思了思,便想到定又是珺潋闲情逸致起来。
珺潋最近的放肆纵情终引得他父亲难得的呵斥。ii
我幸灾乐祸,哪叫他日日醉于琴瑟酒盅,不比以前上进,倒叫人奇怪。莫不是他也患上了心疾。
珺潋在宗祠跪了一天,若是换做我早上跪到晚,烦闷不说,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珺潋此人定不会对此生怨,对他来说小小意思,以后他也算是个身残志坚之人。
我化成原身溜进了祖宗祠庙去看他。果真是毅力惊人不知疲累,跪得不卑不亢,此般模样还能再跪两三天。
我跑到他跟前欲嘲笑他,狠狠嘲笑他。他看见我这只猫后,眼波流转,随后不屑一顾轻呵一声。
想来他还不知悔意,难保他跪完之后再去勾搭姑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坐起身来,银白柔软肚皮对着他,无奈叹了口气,将他失望得望着。
他傲娇样转头,根本不想看我。我哪能错失这种嘲笑他的好机会。便又向他目及之处蹲去。
他却好似不明白我猫眼中的嘲讽之意。只一个劲地扭头躲避。
不想看见我是真。
他衣摆已是灰尘仆仆,猜想他膝盖已是一个裂成两个。
我又目触到他眼波之时,他皱眉终不耐烦。翻袖捏了个咒,将我从猫身化作人形。
还来不及诧然一会,他便如同猛虎扑食般朝我扑来。他重重压在我身上。
“你轻些,我的腿已经动不了了。”他目露可怜,妄想打动我。
此时在他祖宗牌位下扑在一起,未免太过荒唐。他揽着我一阵翻滚,我眼晕脑疼一番后,只晓得我们皆藏在黄澄澄的幕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