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那儿看着咱们,死活都不让我去见夫人。”
望舒无力的摆了摆手,“算了,和那些人计较什么。”
零露望着她的模样,十分担心,转眼又跑出去了。望舒叫都叫不住她。
不一会儿,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零露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遮住脸的男子。
那人脱下了衣帽,是顾怀瑾的近侍子叙。
望舒不禁蹙起了眉,“你领他的人来做什么?父亲便是恼我与他有牵扯。如今风口正紧,若此事再被发现,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她动气,零露连忙解释,“姑娘放心,子叙把看着咱们的人都用药迷晕了。”
“那也不行。”心口又是一阵疼痛传来,她气得咳嗽起来。
零露连忙扶起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因为委屈而微微泛红,“若不是如今咱们连药都没有,我又何必放大殿下的人进来。他也是好心,听说你因他受罚,才会让子叙过来送药的。”
望舒瞥过她手里的药瓶,倒也不好再指责什么。
望舒面色煞白,额上又因为疼痛不断冒出冷汗。子叙的眼里迸射出一丝冷意,“殿下说,萧思柔,张依纤,萧淑离,萧凌恒,他日后一个也不会放过。”
“也是我大意,才被人抓住了把柄。”
因为顾怀瑾的维护,望舒的心里泛起几分暖意。
那些人,除了父亲和姑母还有情分在,其他的人,她又何尝会放过?
望舒又咳嗽一声,费力的叮嘱道“你且告诉他,以后莫再派人来了,崔管事已经不是他的人,如今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父亲到底不会把我怎么样,我这里熬熬就能过去。”
“好,我会转告殿下。”子叙复又戴上了衣帽,该是要离开了。
零露将他送到了门口,“谢谢你的药,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我会的。”子叙微微颔首,深色的衣袍很快融于夜色。
严荣刚回到府上,就被夫人告知谢池正在阁楼上等他。
阁楼上的亭子里有一石桌,桌上已经布满了美酒美菜。严荣向来好酒,一闻便知道那定是经了年份的好酒,香味甘醇而浓烈。
谢池见他来了,连忙站起来,邀他入座,“严兄此行护送公主回朝,路途辛劳。我一听闻你归来的消息,便立刻备好了酒菜赶过来,特意为你接风洗尘。”
他言语倒是客气,严荣却听出了责怪的意思。他此行并未告诉旁人,想来谢池也是在别处得知了消息,埋怨他对他有所隐瞒。
“谢兄的消息很是灵通得很。”严荣闻着香味也饿了,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陛下本就不让我对外声张此事,我自然也不好大肆宣扬。”
谢池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本以为,你我关系不同于旁人。”
“自然,谢家对我的恩德我又怎会忘记,谢兄有事明说便是。”
严荣又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他便是谢老爷子引荐入朝的,然而他生性简单,不喜在官场结党,从此便与谢家少了交集。好在他官职轻微,倒也没有什么谢家用得上的地方。可如今,身为典客的他去接了劫宾使臣归朝,谢池生怕他忘了谢家的恩德,这不,立刻就来催他报恩了。
听他这么一说,谢池索性也不再兜圈子了,“我只问你,劫宾公主来朝和亲一事可是真的?”
“真。”
“那这次公主也来了?”
“自然。”
谢池静默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在盘算着什么,过了半晌,又问“陛下可曾说要将公主指给哪位皇子?”
严荣已然猜测出了他的意图,他端起酒杯眯了一口,“如今三殿下已然成婚,被封雍王,五殿下亦娶了叶家的女公子,被封成王。陛下自然是想为劫宾公主和大殿下赐婚,毕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