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缓行,半路上,程玉青忽然扯起一个话题,是关于许百川为何喜欢看书,按照这位设想,就算要看也是应该看剑道典籍,而不是如同春秋这样的圣人之言。
许百川边走边说道:“在练剑之前我练过拳,而在练拳之前,是跟着一位先生读书,只是我是在门外旁听而没有进去,原因为何,是因为那时我交不起学费,于是就只能在外面听着,学到了一些道理便在泥土上写写画画,一来二去也算是记住,后来那里换了一位先生,便不允许我在门外听着,我无可奈何,就跟人去学了拳,再后来就练了剑,一路走到现在,还算是不错。”
程玉青微微恼怒道:“那个先生是真的不配为人师表,圣人传下学问时曾经说过,这学问无论是谁都可以学,不必视若珍宝,不必藏着掖着,应该做的是寡人传播这道理,要是你当时继续听着,或许像你这么出彩的人物就该是我们儒教弟子。”
以往事情已经成了定数,再恼怒也是无用,不过许百川并不讨厌那位先生,反倒是有些感激,若是真的专心继续在外面听着,恐怕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他。
世上的事情都是这么巧妙,或许只是一个选择,便可改掉一个人以后命运,这时做了选择,后面的事情谁知道呢?
猜不透的。
几人边说边谈,转过好几条街道,便到达了程玉青的家,那座以太平城为名的太平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