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大相国寺有名的得道高僧。
难得入宫来讲经,李太后实在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宝贵的机会。
“皇后到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小寒亲自来见了哀家。”
李太后转过头,问了身后伺候的福姑姑一句。
被李太后这么一问,福姑姑当即就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太后娘娘,听小寒姑娘话里头的意思,似乎是为了贵妃娘娘腹中所怀的皇嗣。”
听着福姑姑出口了“皇嗣”二字,李太后一下子就直起身来,由福姑姑搀着,出了禅房,去了隔壁的小厅。
“贵妃腹中的皇嗣怎么了?难不成贵妃真的是假孕争宠,来哄骗官家和哀家的?”
李太后还不知道盛贵妃已经有孕之事,所以才会这么问。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确实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只是皇后娘娘调来皇城司手中的记事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三个月前,官家生了一场急病,太医的脉案上说官家不宜行房。”
“但又说不准,官家最后到底有没有和盛贵妃行房。皇后娘娘拿不定主意,又不敢贸然去清宁殿查证,就来禀了老奴,请太后娘娘定夺。”
“若真的官家那人和盛贵妃不曾行房,那盛贵妃腹中的身孕,已经有了三个月了,这事就实在是太过蹊跷,其中说不定又藏着什么算计。”
福姑姑不敢欺瞒李太后,把小寒对她说的,一五一十都禀给了李太后。
李太后听福姑姑这么说,也觉得此事,隐隐透着股不对劲。
“官家可晓得此事了?”
李太后面色淡淡,又问了身边伺候的福姑姑一句。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件事官家暂时还不知情,这些日子前朝政务繁忙,官家整日在福宁殿召集大臣,已经几日不曾踏足后宫了。”
福姑姑话落,又问了李太后道
“太后娘娘可是要把这件事,告知官家不成?”
李太后面上满是愁容,心中暗暗叹了几息,还是道。
“这件事先别让官家知道,待你们下去查清楚,到时候再禀明了官家也不迟。只一点,你们下去查这件事的时候,务必要避着点皇城司。皇城司里,都是官家的耳目。稍有不慎,就会走漏了消息。”
“若是真的知道了贵妃腹中的孩子,不是官家的,是外头的野种,纵然贵妃宠冠六宫,也是不能留了,还是要早早除了的好。皇家血脉,容不得他人肆意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