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道:“不怕娘娘笑话,世子犹豫多日,才敢带我入宫来呢。”
“这是为何?”叶从蔚笑了笑:“表哥以前时常来王府,怎的现在要生分了?”
“还不是我公爹……”世子妃说着又掩口噤声。
叶从蔚明白了,以前齐宿在京城里,如同浪子。
别说是郡王府,就是那些将军府之类,都不愿小辈跟着豫亲王四处鬼混,招摇过市。
这齐钰是被自己父亲教育过好几回的,勒令不许与之为伍,还曾因此躲去承泰侯府避难呢!
眼下齐宿摇身一变做皇帝了,勋郡王多半是羞赧,恐得罪了陛下。
所以,不仅齐钰入宫,把世子妃也带上,兴许是为了在叶从蔚这边说几句好话。
叶从蔚稍稍明了,上前挽过世子妃的手:“表嫂无需多虑,陛下岂是那等计较之人。”
以前隐隐跟他斗气的崔小少爷,齐宿不也一笑而过,压根没放在心上。
即使有谁当初轻视这个闲王,那又如何?
今时今日,过去的豫亲王已经不重要了。
叶从蔚记着世子妃的好,她还替她解围过。
再者,郡王府与承泰侯府素有往来,从小她说不上多熟络,但也谈不上有什么怨仇。
“有娘娘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世子妃松了口气:“主要是我公爹,愧疚自己有眼无珠。”
叶从蔚闻言,笑而不语。
齐宿扮猪吃老虎,朝中有几个看出他真面目呢?
以他当时的行径,动辄给青、楼女子砸银子,抑或高调斗兽,不被长辈当做反面教材那才怪了。
叹息看走眼的人何其多,别说崔府郡王府,承泰侯府不也如此?
有时候叶从蔚还会想,叶从芷心中是何滋味,她真的放下了么?
叶从蔚心头偶尔略过侯府的事,没过两日,便有了给她出宫的机会。
春日乍暖还寒,老太太又病倒了。
她年事已高,如此反复,叫人忧心。
叶从蔚得知后,第一时间指派御医随行,打发人告知齐宿一声,自己先行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