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有情人终成眷属——等等,万一人家已心有所属?那么只能叫柳茗珂自求多福了。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齐宿领着叶从蔚登高饮茶。
银台摘星阁,登高望远,把底下初春的园子尽收眼底。
齐宿俯瞰,道:“多好的御花园,缺了点人气。”
叶从蔚若有所觉,“是啊,空旷了些……”
主子少了,伺候的人便少,所以御花园空荡荡的,徒有美景。
“我要先给母妃一个封号,才能让你登上后位,”齐宿握住叶从蔚的手,“皇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选秀。”
叶从蔚的手心微微一紧,她笑了笑:“我知道。”
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过朕不会全然妥协。”
他换了自称,气势陡然一变,一挥袖道:“选秀只能选商女,前朝官员之女,不可入选。”
叶从蔚不解又意外:“陛下这是何意?”
“凡是缴纳一千两白银者,即可参选。”他似笑非笑:“朕这是卖了自己以充国库。”
叶从蔚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使不得啊!”
传出去了,外人会怎么点评这样的帝王?
“没有什么使不得的,”齐宿浑不在意,“此非强买强卖,全凭自己乐意。”
叶从蔚一手抚额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
“有何不可,”他挑挑眉:“断了那前朝后宫牵扯不清的风气。”
“此举怕是会触怒群臣……”叶从蔚欲言又止。
“只是一时的,”齐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们不肯替朕办事,有的是人愿意,你可知每年科考,会有多少上榜之人。”
“这些有功名在身的,又有几个能分配到官职?”
叶从蔚被问住了,心下一惊:“陛下……想换人?”
新帝换旧臣,稍有不慎,就会造成莫大动荡,须得三思而后行。
齐宿抬手摸摸她发顶:“任人唯用全凭眼力,文章做得好,不等于就是治世能臣。”
“臣妾相信陛下,必定不会看走眼的。”叶从蔚心知此事不易。
但齐宿是谁?他能忍受屈辱,一个闲王图谋甚大盯上皇位,如今成功莅临,还有什么不敢的。
与其徐徐图之,不如大刀阔斧,趁着新上任这把火烧个够。
回到千禧殿,叶从蔚拆开柳茗珂的书信。
内里洋洋洒洒的说了许多恭贺之语,一会儿说她嫁得真命天子,一会儿又说她是旺夫命格,才让豫亲王扶摇直上。
柳家为柳茗珂的亲事颇为心焦,唯恐被悔婚过影响日后相看,直叹命运多舛。
叶从蔚看完,心下有底,连忙休书一封。
这回不是单纯寄信,而是派遣几个人去扬州,传达她的意思给柳家人,征得同意后便能把人接来京城。
如今叶从蔚身份不同,更有底气替柳茗珂张罗,想必柳家不会拒绝。
安排妥当后,司竹进来禀报:“娘娘,世子妃来了,想向您请安。”
“世子妃?请她进来。”叶从蔚许久没见她了。
世子妃怀胎后就在郡王府养着,一直到生下孩子甚少外出,而叶从蔚为了齐莛烦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人家产妇还少应酬。
这会儿两人一碰面,很有阔别已久之感。
“参见娘娘。”世子妃盈盈下拜。
叶从蔚叫人赐座,请她饮茶。
“还未恭喜表嫂,瞧着气色很好。”
“娘娘还这样叫我,实在是当不起,”世子妃笑道:“也要恭喜娘娘,三个多月了吧?”
叶从蔚道:“便是身份不同了,辈分也还在那儿,郡王府与侯府,一直是表亲。”
“倒是叫我们汗颜了……”世子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