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推舟……也说得过去。
可便是在这种种可能之下,他选择相信她。
对比前世杜诀把她私定终身的举止告诉妾室,叶从蔚只觉得所托非人,于女子而言当真死路一条。
说起齐莛,齐宿笑容微敛:“本王不止相信你,还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王爷看见了什么?”叶从蔚问道。
他轻哼:“本王与他一道长大的,太了解这个皇侄儿了。”
“他……以前就这样?”叶从蔚问得委婉。
其实她自己曾经纳闷过,怎么太子对她如此念念不忘,她又不是倾世绝色美人,何至于此。
齐宿看她揪着小眉头,伸手过来抚平了:“与你无关,祖上传下的偏执,总不好在这一辈断了。”
他轻描淡写的,叶从蔚隐隐嗅到一丝皇家私秘往事的味道。
大抵是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心被养大了,什么都敢想敢拿,掠夺他人之物稀疏平常?
叶从蔚不想听那些辛密事迹,她握住齐宿的手,仿佛许愿一般:“得遇王爷做夫婿,乃我一生最大的幸事,我要活得长长久久,伴你到老。”
“小嘴抹了蜜?”齐宿轻笑着低头品尝,道:“果然是甜的,学会花言巧语哄骗本王了。”
“才不是哄骗。”叶从蔚喜欢他这样亲自己。
跟行房时候的浓烈不同,无关情爱,只是单纯的亲昵。
这世间最恩爱的夫妻,应该就如同他们此时此刻。
叶从蔚不止一次设想自己的死亡,却没有哪一回比上现在难受。
她不想死,她想看看齐宿老了的模样。
人总是贪心的,以前尚能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即可,虽有求生意志,但不特别强烈。
现在品尝到齐宿的好,她早就不满足了。
不仅不想死,还要给他生儿育女。
孩子不光是她留在世间的念想,更是她和他之间最紧密的联系。
一切都变了。
决定不变,心境却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