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睁着一双水眸朝那小竹篮去看。
傅骊骆含笑解释“梨花淡雅怡人,凋落的花瓣落在树下入了泥土着实可惜,将这些花瓣捡起洗净,可以制成干香花丝放在屋里头,染的是一满屋子的清香,春日犯困,或是午憩时,便可却了那冷香,改用这淡淡的花香,岂不是更妙?”
还有一妙处傅骊骆倒说不出口。
那便是制成小香包,赠与那男子作生辰礼物,这样极雅致亦便利还不落俗套!
想来还是不错的。
“沈姐姐可是心情不好?”傅骊骆在木盆里净了手,抬起白釉般的小颜睨着一旁的沈浣碧,忽又转头看向右侧的小雀门,一双潋滟雾眸满含失落“媛儿妹妹没有一起来?沈姐姐不是说邀媛儿妹妹一起来么?
原来几日前傅骊骆就与沈浣碧商定,等三月初五这天,沈浣碧将和窦媛一起来她府上做客。
她们一起吃百香饼,一起簪花弹琴。
傅骊骆盼这一日,亦是期待了半个月有余。
谁承想那窦媛竟这般不愿见她!
“媛儿那丫头也不知抽什么风!”沈浣碧一屁股坐在树下的青石凳上,撅着红唇微恼“我好意劝她一同前来,她竟给我甩脸子看!理都不理我倒一股脑的撇下我就走,本姑娘招谁惹谁了么?”沈浣碧说罢竟淌下好些泪来
想起之前的种种,窦媛待她如同亲姐妹似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尽想着她,看出她喜欢她兄长窦大将军,还打趣说让自己做她嫂嫂。
如今亦没得罪她,窦媛如今见自己倒不像往前那样亲厚了,总觉得疏离的紧。
暗暗思忖,沈浣碧打心里觉得窦媛像是变了个人!
傅骊骆有些恍惚,抬腕去拨沈浣碧木簪上的一片花瓣,眸子沉静的静若一块黑水晶“沈姐姐莫恼!许是媛儿妹妹近日烦闷了些,等过几日我们一起约她去踏青游水,兴许那时她便好了。”
嘴上这么说,傅骊骆心底又是一番心肠,窦媛不开心,说到底还是因为窦骁扬的原由,在将军府养伤的几日,傅骊骆便是看的清清的,那窦媛那般对自己,对半是因为吃醋,女儿家的心思,傅骊骆看几眼便能知晓。
窦媛定是喜欢上了那丰神俊朗的男子了。
她既喜欢窦骁扬,难道窦媛她知晓自己不是窦家的女儿么?
沉吟了片刻,一抹忧色渐渐拢上傅骊骆心头。
“也罢!”沈浣碧伸手从石桌的骨碟里捻起一块小小的软糕,翠绿色的黏糕萃着粉色的小花碎末,透过树枝喧洒下来的细碎阳光,整个糕体竟晶莹透亮,不觉让人食指大动。
沈浣碧轻启朱唇,咬了满满一口“好吃诶!这个太好吃啦!”沈浣碧没心没肺的吃的正欢,好似所有的不愉快都在一块酥糕中烟消云散。
这是翠宝桃花软糕,主要是用香云草,苏果草和雪簪桃花蕊制成的一种软糕,不只入口香滑清甜勾人食欲,更有同脾胃,养气血之功效!
傅骊骆记得,这是她妹妹傅元仪最爱吃的糕点。
蔓萝倒了一盏花茶递给沈浣碧,笑嘻嘻道“沈小姐不知道!为做这翠宝桃花糕我家小姐今早天微微亮就起来了,别看这小小的一碟子,做起来真真能把人琐碎死呢!”蔓萝说着夹起两块软糕丢进嘴里
沈浣碧嘟了嘟红唇,水眸渐渐镀上一层水汽,她甚是感动的一把拥住神色淡然的傅骊骆,突然在她欺霜赛雪的香腮上吧唧一口,把头搁在傅骊骆的藕臂上撒娇道“兮儿妹妹你真好,为了让我吃上这口软糕,你竟这么用心!爱你呀!哈哈”
傅骊骆嘴角抽了抽,假装满脸嫌弃的去推她“好啦好啦!别把手上的素油蹭我衣衫上呐!”话毕又命蔓萝取了琴来,独自坐在梨花树下拨弄琴弦。
微风轻拂,花香怡人,树下美人抚琴,琴声婉转淙淙。
琴音叮咚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