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脑袋,似被蔓萝捂的透不过气。
蔓萝低头一看,又忙的把那软软的小东西藏进怀里,提步跟上“小姐不直接去花厅么?
她可清楚的看到那高坐上老爷黑漆漆的脸,还有盛怒的老夫人,特别可恨的是那二房的小妾陈氏一直在边上吹阴风,和那装腔作势的杨素琴一唱一和,言语中尽是对小姐的嘲讽和奚落。
“不急,我先回房换身衣裳。”
傅骊骆拂了拂沾湿的绢花裙摆,一个闪身进了环形小拱门,沿着长长的回廊,望那东南角的小院拐去
“知道是何事么?”傅骊骆偏头看着蔓萝,一双清眸亮晶晶的,好似银河上流淌的星子。
蔓萝沉吟了片刻,倏的抬起杏仁般的大眼忽闪了几下,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但看老爷和老夫人的神色不是什么好事。”蔓萝目光一滞,快步上前扯着傅骊骆的衣角,满眼忧色道“小姐还是要小心应对才是!”
天色越发的暗沉,星星点点的雨滴,捎带着微微的雪子,像尘埃似的悄然落下,滚到白皙嫩玉般的脖颈处,傅骊骆冷寒的直打颤。
握紧手心里的翠披小手炉,傅骊骆信步前行
“呀,姐姐回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尖锐嗓音从假山后的石门里传出来,傅骊骆抬眸一瞧,一袭粉色对襟腰裙的古云画,眉眼含笑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名低眉顺眼的小婢子。
“姐姐回来的怎的这般的晚!”古云画狭长的美目轻掀,露出红艳艳的眼皮,活像台上唱戏的小丑。
把傅骊骆浑身上下打探了一二,又去看她怀里的手炉“蔓萝不是说姐姐去买梨花酥了么?怎的买了个暖婆子回来?”
古云画涂着蔻丹的手指掩住嘴角,笑的蜂腰乱颤,头上珠翠满头的叮叮当当,全然没了前几日那般凄惨的模样!
“妹妹的精气神竟比先前好了许多!”
傅骊骆勾唇浅笑,甩了甩衣袖上的雨珠,抬步靠近了那古云画,古云画却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傅骊骆素手微抬,捏了捏冰凉的耳珠“早知道妹妹精神这么好,我真应该邀妹妹一同前去锦珍坊”
看着古云画渐渐暗沉的小脸,傅骊骆忙的掩唇轻笑“哦,不对,是姐姐我忘了妹妹要禁足两年的唉!我这记性也越来越差了,到把这个都给忘了。”
说罢又瞅了瞅蔓萝,眨了眨眼道“蔓萝,那梨花酥就下次吃吧!谁让我越发的健忘呢!在街上走了一圈,竟把那梨花酥给忘了。”
蔓萝张大了嘴巴,却在心里佩服起自家小姐的好口才和应变能力。
古云画一双眸子似侵了毒汁一般,朝梨涡浅笑的傅骊骆射去,手心里的锦帕早已被绞成了一团。
看着渐行渐远的清丽少女,古云画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恨恨的剁了剁脚,一把推开身后的小婢子,忙的从边上的小木门穿了进去。
大冢宰花厅,傅骊骆掀帘进来,大厅寂静无声好似古井无波。
除了自己头上簪着的璎珞珠子,娉娉婷婷发出悦耳的声响外,只剩火盆里燃着的银丝炭烧的丝丝作响。
依稀听见一两声高坐上传来的轻缓抽气声。
亮堂的光芒照在软椅上古钱晦暗的脸颊上,竟显出一丝肃穆的气息。
傅骊骆目光婉转,轻柔的躬身上前“父亲大人安好!老夫人安好!”
却听见哼的一声,梅老夫人老脸暗沉的像霜打的茄子,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珠子狐疑的肆意打探在她身上。
半眯着昏黄的眸子去瞧大厅中央立着的雅致纤柔的紫衣少女,看她眉尖处那颗红色泪痣璀璨摄人的如同上好的红宝石,又带着几丝说不出的娇媚。
梅老夫人冷冷的掀了掀青色的眼皮,一把扔掉手心里的暖婆子“兮儿,你也忒不懂事儿了!”
傅骊骆怔了怔,抬起清丽的小颜,一脸的茫然:“兮儿不知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