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下次换了招数吧!这个连下人都看出来了。”
傅骊骆俏立在大厅中央的毛毡子上,映着青铜火盆里跳跃的火光,头上簪子上的红玛瑙散发着明艳的光辉,流光溢彩间衬的她眼角处那颗红色的泪痣晶莹透亮,如大明宫殿上悬着的红色宝石,恍惚间渲染了满屋子的璀璨光芒,让人不可小觑。
睨了睨装晕的杨素琴,傅骊骆玉手微蜷,贝齿咬唇上前一步道“老夫人请坐好身子,就让府上的管事李嬷嬷,来把那出故事讲给您老听。”又看了看屏风边上的李嬷嬷“嬷嬷,你来说说吧!从哪说起呢”
傅骊骆眨着清冽的双眸,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弯成狡黠的弧度。
“是从云画妹妹谋害贴身婢女开始,还是从推我下水开始”傅骊骆沉吟了片刻,不去看众人张大的嘴巴,自顾端起案上的茶盏掀盖吹了吹,浅笑道“还是从她推我下水开始吧!”
轻飘飘的一席话,早已把在座的每一位都骇了一跳。
李嬷嬷忙的应声,她早已按捺不住想出来揭发杨素琴和古云画的真面目了,众人在李嬷嬷绘声绘色,抑扬顿挫的话语中悄然的变了脸色。
性子直爽的古墨画已经忍不住从软椅上站起来,轻蔑的瞪着瑟缩身子的古云画“画儿姐姐好毒辣的心肠,自己的亲姐姐也这般下狠手。”
说着翻了翻青色的眼皮,恨恨呸了一声“我当你是个柔弱温婉的,想不到你这样做作,亏得老祖母那般爱怜你。”
古墨画俏圆的脸颊气的鼓鼓的,黑亮的眼珠子睁的溜大,晶晶亮亮的好似天上的星子。
坐在软兀子上的古云画,面对古墨画怒气似火的叫骂,只是一个劲儿的啼哭流泪,细嫩的脸皮红一阵白一阵的,像戏台上的小丑一般,就快要无处遁形。
“真是狠毒啊!”二房嫡夫人哀叹一声,“幸而母亲还没有全信这画儿和二夫人的话,不然真是错怪兮儿了。”
软榻上歪着的老夫人只觉得额角突突的,一阵钝痛袭来,她哼哼唧唧的半躺在榻,伸手指着昏厥的杨素琴大骂“坏了心的娘们,差点就被你们娘俩蒙蔽了啊!”
靠在古云画怀里的杨素琴瞬间睁大了眼睛,抚着眉心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老夫人,不是这样的,不是”
突然,啪嗒一声,杨素琴勾着的身子,像庭中的枯木一样,定定的朝圆案旁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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