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就上到了八十多阶的位子了,看着比她落后很多的男宾,她足足在高阶上等了好大一会,这么看来,这位大冢宰千金真是不可小觑。
“哼!这有什么,比体力有何好比,关键是看文采!”
亭中拐角坐着的林仙柔听着一向不夸人的越王竟夸起了傅骊骆,非常不服气的嘟囔着,眼睛里似有火冒出,银牙咬的咯咯直响。
宇文涛不悦的侧头瞪了林仙柔一眼,语气不善道“林二小姐莫不是是想上前来比试一番?” 说完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林二。
林二面色难堪的朝林仙柔眨了眨眼,示意她噤声不语。
林仙柔一个哆嗦,低着头,不敢再看。
这越王可是林家得罪不起的主儿,听说是个狠厉的角儿,他刚刚没把自己扔出去多半是看在太子表哥的份上,好歹他是太子哥哥的皇叔,不然就惨了。
望了望越王铁青的脸,林仙柔暗暗打自己的嘴巴。
林二看了一眼高坐的太子,又望了望挺直脊背站立的傅骊骆,忙的起身向着旁边的越王赔礼。
“还请越王殿下大人大量,舍妹年幼无知,还请不要怪罪!”
说着施了一礼,面上讪讪的,站立不安。
越王一听,脸色缓了缓,沉声道“好了!本王也不是心肠狭窄之人,太子殿下最是清楚的!” 说着看了看高坐上给太子妃喂食的紫衣男子。
唇边弯过一丝讥笑,继续道
“只是奉劝众人一句,什么样的场合注意分寸即可!”
轻飘飘的一句话,宇文景逸捏着葡萄的手生生顿住了,霎时收紧五指,黑紫色的液体从五指缝里流淌开来,惊住了一旁的太子妃。
虽站着不动,但周遭的一切变幻具在傅骊骆眼波中流转。
沉默背后的掩盖下,暗藏汹涌。
通过暗暗观察,傅骊骆很笃定的确定这越王宇文涛与这宇文景逸很不对头,要是能与这越王相交,日后不怕没机会对付宇文景逸。
林二诺诺的低垂着头,心里暗暗叫苦,这二妹的爽直性子真是坏事,早知道她口不择言今日定不会带她一起过来,愤恨着瞟了一眼角落坐定的林仙柔。
一直沉默不语的东阳王自始至终都跟没事人一般,两只手缓慢滚动着掌心的碧绿珠串,平静如水的脸庞上黑黝黝的让人看不清思绪,傅骊骆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有看不出任何端倪。
“好了,都是表妹的不是,幸而皇叔不予计较,不然,本王定要撵了她下去!”
宇文景逸扔掉祝少司递过来的手帕,乐呵呵的站起身来,佯装着发怒的样子。
过了一会又看了一眼林二道“时辰差不多了,寒峥,还是老规矩,此次还是由你作为采头出韵,连着五个轮回后,胜出者则为今年的采圣”
林二忙的起身应允。
顿时击鼓鸣羌之声响起,高台下的观众也情绪高涨,凉亭内方才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光。
林二面无表情的从傅骊骆身边掠过,二妹刚才的话虽说出来冒失,但这样的场合实在不是她古兮该来的地方,大妹妹和二妹妹自幼研读诗书,虽不如太子妃殿下那般才艺卓著,但也是为女子中的翘楚,但也不太敢参加这样的盛会,这古兮大小姐他自是见识过的,肚子的货肯定比不得自家的妹妹,她怎敢盲目上前参试?
林二心里悱恻着,手里却捧着三支檀香走到供奉的采仙爷爷雕塑前跪定,众人具敛声屏息,看着林二虔诚的屈膝跪下烫金的软蒲垫上,净手焚香,三三两两的小厮们分工有序的捧着墨香四溢的砚台,绢纸,和玲珑八宝笔侯在一旁。
傅骊骆等人已落座等待。
林二对着宇文景逸作了作揖,又行至一白卷金丝边的卷帘处站定,看了看众人,正色道“各位,第一试是文斗,今日比拼联句,不限体不限韵,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