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肩却一颤一颤的。
“你这女子,当真是气性儿大!”窦骁扬反握住她盈盈的香肩,抬手轻抚她面上的湿滑,喉结微动,他轻手搬过她的身子,刮着她通红的鼻尖,窦骁扬润声道“我对宛清的好不过是念其身世可怜,何曾有过半点的喜欢!你如此编排我,竟还自己先哭上了!”
若不是那越王几次三番的委托自己,窦骁扬也实不想与这宛清多有接触。
“这个宛清小姐,她究竟是何人?”
傅骊骆扯着他的衣袖去问,见他面有难色,她又蜷了盈睫,口是心非的道“你不说也罢了!我原也不想知道。”
窦骁扬无奈扶额,把凉丝丝的瓷碗递到她跟前,他凑近她耳根,“她原是”
话正欲出口,门口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传来。
他骤然就止住了。
宛清推门进来,抿着嘴儿笑看着别扭的两人,“越王和东阳王来了,两位要下去么?”
窦骁扬颔首点头,凝眉去拉傅骊骆的细腕。
傅骊骆偏过身子,从腰间摘下丝帕抚面儿。
略顿了顿,方不急不徐的站起身,拂了衣摆便随了出去。
这“清月斋”当真是个好地方,不但不理风月的窦大将军光顾不说,合着那两位贵胄无极的王爷也是这的入幕之宾么?
“东宫三司会审一事切不可再拖,依本王看,那宇文景逸多半是在装疯,他以为他装疯便能安能无恙的躲在东宫么?真是可笑之极!”
一楼花厅大案旁的玫瑰八角椅上,东阳王宇文明雍一双凌厉的蹙眉紧蹙,大掌倏的就拍在了梨案上。
一旁的越王抚了掌心,方搁了茶碗沉眉道“太子干的那些事着实是有违祖宗规制,圣上此番也是动了大怒了,但不管怎么说,他宇文景逸终究是安南王的嫡长子,圣上再生气,总归不会真要了他的命。”
安南王与当今圣上感情亲厚,当年旭莽山野猎,年仅双十年纪的安南王为了从狼口救下还是太子的宇文凌雍,自己生生折了一条手臂。这等情分,放眼整个北奕皇室,也没有一个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