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了掌心里头的筷子,她直直就望向对坐专心用膳的傅骊骆“如今最可怜可叹的就是那林二公子了,家里头陡然间就失了两位至亲,他如今整日消沉意志萎靡不振,便是我那位倩儿姐姐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亦是不开怀呐!”
说罢,上官明若不怀好意的睨向默不作声的傅骊骆,火光四射间,她不由得冷笑道“素来听闻古大小姐柔躬温雅贤良淑德,且那林二公子先前与你很是交好,怎么?时下他家遭了事儿,你倒是这般的淡然!当真是人心可怕啊!”
从傅骊骆一进门,这上官明若就看她不顺眼。现如今见有人把话匣子往林府说,她自是不能放过奚落傅骊骆的机会。
众女客都看好戏般的盯着垂首用膳的傅骊骆。
因几个月前的采斗盛会,大冢宰古大小姐的名讳她们是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坊间都在传大冢宰府上的嫡女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才女,又传她容色极盛,便是这京都有头有脸的达门显贵都想与之攀附一二。
这让在场出身高门的富家小姐们很是忿忿。于是她们便在背后诟病编排出了一段酸话“曾经的草包便是换了副妆容,亦还是上不了台面。采斗盛会她纵算是拔得了头筹,那也多半是运气使然。”
但傅骊骆此次不经意间的出现,倒着实让她们见识了一番。先不论她古大小姐的才艺如何,便是她一身清雅风华的气度也是众女客望其项背了。
众人心里都在沉吟着,各人把各人的心思放在肚里。但她们眼下最想看到的便是这古大小姐如何驳了上官明若尖锐的话语。
只是还未等她们回过神来,便听见“铛”的一声响。
傅骊骆随手优雅的撂了碗筷,秀美似蹙非蹙间,她不觉笑了起来,朝面色来回变换的上官明若看了看,傅骊骆不觉浅笑嫣然道“这位小姐说话倒甚是好笑,林府遭了难,我亦深感同情,难不成我要哭着嚎着上门才能体现出我的不淡然?还有我并未与林家二公子有任何的交好,不过是往前家父作保与他订立过姻亲,但因我和林二公子双方都不嘱意,所以就及时取消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