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议,我们大家一同举杯庆贺一下。”坐在梨门旮旯处的蓝衣少女率先笑着站起身来。
沈浣碧侧头同身旁的傅骊骆咬着耳朵,不屑的道“你看那个田悠儿一副谄媚样儿,当真不知道自己算老几了。说什么她提议,真是笑死个人了。”
自那日田悠儿与已故的林仙柔在她长兴伯爵府闹了一回,至此田悠儿便对沈浣碧,乃至整个沈家都结了怨。刚在花圃那边,沈浣碧好心好意上前同她搭话,谁知这田悠儿当场就给了沈浣碧脸子看,理都不理,只甩了袖子便走。
这让沈浣碧有些气难平。
傅骊骆默了默,伸手去扯沈浣碧的手袖,两人也跟着众人举杯站了起来
众人客道了一番,又皆落座吃席。
“卿儿姐姐,听闻太子妃殿下在东宫得了癔症,可是真的么?”众人正在用饭之际,突然一道清清脆脆,稍显稚嫩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傅骊骆颦眉去看,说话的正是先前在花圃子里头扑蝶儿的黄衫少女。
她刚刚说什么?
祝少司得了癔症?
从哪听出来的消息?
拿着骨筷的细手微动,傅骊骆还来不及抬眸,便听到祝少卿道“梨儿妹妹消息果真灵通的很,说到我姐姐的病,不瞒各位姐妹,我也是今儿晨起听我父亲提起。原本我姐姐遭了难,这生辰宴席我本不想办,但耐不住父亲有心为我庆贺。”
祝少卿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朝众人意味不明的脸庞看了看,她又拭泪道“往年我的生辰席面都是大操大办,这众姐妹是知道的。今年我因忧思姐姐处境的缘故,倒没那个心思了。所以只了了请姐妹们吃个简单的席面便是了。真是款待不周了,还望众姐妹莫要介怀。”
一袭感人至深的话让傅骊骆差点听吐了。
这祝少卿真要与那祝少司情谊深厚,她上次就不会贸贸然的上门撺掇自己去追查林仙柔的死因了!
傅骊骆不得不佩服这祝少卿唱戏的本领。
便是南边的戏子都演不过她去。
但一桌子的女客,没几个人是通透的。
傅骊骆沉吟间,只见长着吊梢眉的田悠儿,又是第一个起头关切道“祝二小姐也不必太忧心,许不定过不了多久,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冤屈就会被洗清。到时候洗脱了冤情,太子妃殿下自然就会好起来了。”
傅骊骆不由得冷笑。
这田悠儿真是好笑,竟认为宇文景逸和祝少司是蒙了冤屈。
不过田悠儿这般说傅骊骆也能理解,先不说这田悠儿是个谄媚人精,便是以田悠儿对林仙柔的恨,她亦会没头脑的替祝少司他们说话。
谁让这田悠儿上次被沈涧博给没脸的赶出了长兴伯爵府呢!这段怨恨,看来已经在田悠儿这种小人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了。
嘴角的讥笑还未散去,傅骊骆又听到祝少卿叹气唏嘘道“林二小姐终归是死在姐姐的宫里,只怕姐姐是洗不清那杀人的嫌疑了。”
看似短短的两句话,傅骊骆听了个清透。
要说这祝少卿与那祝少司姐妹情深,打死傅骊骆也是不信的。如若真的姐妹情深,这祝少卿就不会含沙射影的,把林仙柔遇害的话头往祝少司身上引!
傅骊骆不咸不淡的垂首用膳,润色的眉宇尽是冷凝。
“要说那林府也真是惨,想那林府的二小姐林仙柔是多跋扈嚣张的一个人,不成想竟在东宫寻了死!还有她的母亲李氏竟当街被杀,这是何等的凄惨!”坐在田悠儿边上的长脸少女幽幽叹息,陡然间她就白了半张脸面。
“是啊是啊!真真是骇人。”梳着斜云髻,坐在傅骊骆左侧的圆脸少女不禁也暗暗咂舌道。
“可不是嘛!林府一时间毙了两条人命,当真是很惨了。”
一直拿冷眼瞟傅骊骆的上官明若也思量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