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治不好的病症,可蒋悦悦这病实在太久了,已经变成痼疾,就算日后不疼了,再想生育也是不行了。
李应中想要给她治疗,却害怕她这病症是因为宁香,便没有轻举妄动,只开了止疼的方子,见蒋悦悦喝了药好些了,便离开了。
被房门送出府后,又自己翻了院墙,轻车熟路的来到宁香房中。
宁香正上好了药把衣服穿好,便见窗户纸上映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忙将窗户打开。
李应中轻轻落在屋里地面上,面色凝重道“可是你做的手脚?”
“什么手脚?”宁香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一头雾水,下意识的反问回去。
李应中见宁香一脸的迷茫,心里松了些,道“蒋悦悦来葵水会疼,已经有多久了?”
“有些年头了。”宁香低下头,这件事确实她亏心了。
“你为何不给她医治?”李应中瞧着宁香,这丫头向来恩怨分明,且以她的性子,没准还会因为这病症奇特,难得一见而大展手脚呢。
宁香吐出了胸口的浊气“师父,你可知这毒下在了何处?”
“什么?”李应中见宁香有此一问,便知自己肯定能想到的。
可翻来覆去想了一圈,也只有蒋夫人了。
“没理由啊,蒋夫人那药是自己下的啊。”
“什么?!”宁香双目微撑,满脸的不可置信,“难道不是萧王不想让她怀孕,所以”
“萧王?”李应中突然将其中的缘由串了起来,神情更凝重了,“那他可真是有够狠。”
“师父可是知道什么?”宁香忙问道。
李应中摇了摇头“都是作孽啊。”
“此话何解?”
“说来这毒,是蒋夫人同我要的,我又不可不给。”李应中回忆起在知州府当府医时,那时节蒋知州也是刚刚投靠了萧王,府中的姬妾开始变多。
其实说来也是无奈,李应中有些难以开口。
“这府上不是有个叫映月的妾室吗?”李应中缓缓道,“她入府后,大夫人来找我寻一味药,说是为了稳妥,要亲自瞧着映月服用的。”
“难道映月是”
“她作为一个娼妓,进了府中,得不得宠爱,生死也都在主母的拿捏之下,且我朝历来对娼妓的治理十分严格,若是入了府,主子不想让她身怀有孕,便是可以直接灌药的。”
宁香听罢,只觉得后脖颈一凉,那药效可是强劲的很。
“您便开了那味燃香?”
“燃香?”李应中疑惑道,“燃香的效果太过强烈,我怕她承受不住,便换成了汤药。怎么,蒋悦悦中的,竟然是燃香不成?”
“师父,只怕是这方子落到了萧王手中。”宁香突然想起灭门一事,“我觉得燃梦香给我展示的梦境肯定有线索是我们不曾察觉的。”
“你这是何意?”说起门派的生死,李应中也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且不说咱们的门派驻地隐藏在深山老林,就算是萧乾要灭门,也不会一夜之间挥兵之上没被察觉啊。”
“你是说”
“咱们是药香同门,想必是出了内鬼。”宁香想到这里,瞳孔微缩。
那萧王为何会察觉坊间传闻异动与洞凌派有关,就也说的清楚了。
“只怕这内鬼现在还潜藏在我们之中。”宁香有些憋闷,从前她是怀疑过苏景辰的,可这么多年他不曾对门派有过不利的举动,“若是如此,师兄只怕也”
“坏了。”李应中一拍脑门,“那咱们在琢州的地方不是被人瞧的真切了么?你还对他们大打出手,这下你会武功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宁香来回的踱步,按说昨天出的事,今天就该有反响才是,偏到了这时候,那群人都安静的可怕。
未知的风雨才更让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