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关头,范大画家竟是一些手抖,口里还在说话,
"这东西我可是藏了好些年了!还好我把它藏在了身上,这才没有被那大火烧掉!"
童陆有些疑惑,问道,
"难不成洗身子时也带在身上?!"
范大画家回道,
"这倒没有,不过定会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会放心!"
童陆又问,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倒是打开给我们看看啊!"
范大画家双手有些发抖,声音也是颤颤巍巍,
"这,这是吴道子的遗作,世上只此一份,再无复本!为了月儿,我心甘情愿把它交出来!"
几人反应不大,小乙问他,
"这吴道子,又是何许人物?!"
小乙当然也是听说过吴道子,可他偏要这么说,逗他玩玩。月儿笑着看那油布,范大画家咽了几口唾沫,不知如何回话。坚持了一阵,他终于打了开了最后一层。那画纸卷得整整齐,可看起来,似乎受了些潮。范大画家一见,直喘粗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东西藏在身上,很有可能被汗水浸湿,可他包裹得这般严实,里边的几层油布干纸,也不像是漏过水的!
童陆咦了一声,说道,
"我说范二哥,你看这墨是不是散开了!"
范大画家的心都快要蹦了出来,他手实在抖得厉害,于是还是叫月儿来开启。月儿慢慢展开,众人见了,也都无话可说。范大画家呆在当场,似是失了魂儿那般!
良久,月儿方才轻声安慰,
"范二哥,没关系的,我看你的画技绝对不在那吴道子之下,你自己画上一幅,也能值上不少钱!"
月儿当然知晓这画的意义,它可不是简单能用钱来恒量的,可现在她又能说些什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说法罢了。
范大画家手捧着那模糊成一团的所谓吴道子的画作,身子瘫软下来,似个泄了气的皮球那般!
车中无人言语,气氛尴尬至极!忽的,这车子动了,然后马儿嘶鸣起来,竟是发了疯的奔跑起来!还好小乙眼急手快,这才稳住了月儿,没让她撞到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