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来得也太快了吧,难不成是这老天爷不想要我们走,便让这风雨前来阻拦?!”
这雨点极大,砸到马车顶部,砰砰直响。小乙与梁多等人商议好,把车马聚集到一处,将马儿拴好,待这雨停了再行赶路。小乙回到童陆月儿这车上,只是片刻时间,身上已然全都湿透,月儿赶忙找来干爽衣物给他换上。雷雨之声太大,三人在这车内说话,也得提起嗓子来!好一阵子,那雨仍是没有一点儿停下的迹象,小乙看看外边,水淹过一半车轮,那马儿也都被吓坏,竟是一点儿不敢乱走乱动。
童陆大声叫唤起来,
“喂,老天爷,你还有没有完啦!这么几个月不下雨,这一下就要把城都给淹了才行?没道理啊,对吧?!”
小乙笑道,
“就你话多,这么大的雨,应该也下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再等等便是!”
小乙这话说完,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那雨仍是未停,看这情形,似乎也没有一点儿减小的趋势!小乙不住摇头,摊到在马车之上。
忽的,马车帘布掀起了一个角来,小乙一眼见着,坐起声来,大声问道,
“是谁?是梁多兄弟么?!”
外边那人继续掀起,把头凑了过来,雨水太大,那人满头乱发,水顺着脸躺个没完,也不知他还能不能呼吸得过来!小乙正想着他是谁,月儿却是先开了口,
“范二哥,你,你怎么来了!”
那人把头往前伸了伸,一手挡在额头前边,另一手在脸上一抹,虽然把多数雨水刮了,那水却仍是直线流下,不过,几人此时也都清楚见着了他!果然是范大画家,他竟是冒雨前来,也不知所谓何事。小乙看他被淋得极惨,也是一把拉住他手腕,将他拖入了车中。那范大画家背后竟然还背着个书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小乙问他,
“我说范二哥,你这是唱的哪出?!”
范大画家回道,
“我本想着留下来把那画画完,哎,你看看,这天公不作美啊,一场大雨便把它毁了个干净!我又一想,你们一走,这天公都要发了脾气,可别要吓着月儿肚中的孩儿了!所以,我冒雨赶来,也是要为他保驾护航!”
小乙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说,你要跟我们一齐走了?!”
范大画家嘿嘿直乐,那水仍是滴个不停。月儿拿了干布给他擦拭,他把头发理顺之后,方才又道,
“这么大的雨,我就知道你们没能走远,嘿嘿,果然不出所料!”
小乙道,
“这样也好,换个地方,换个心情,没准你还能再多些灵感呢!”
范大画家笑道,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谁都能看出来,他这是舍不得小乙三人,特别是月儿这难得的知己,他那书箱似乎也只带了些纸墨毛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童陆打趣他道,
“我说范二哥,你身无分文,这一路之上可是要蹭吃蹭喝到底了哦!”
范大画家呵呵笑道,
“童陆老弟说笑了,我这一手还能画些画,也能养活自己不是!”
童陆又道,
“你这手现在握笔都难,我看啊,还是让你蹭蹭得了!”
几人说笑一阵,外边的雨慢慢小了些,不过待那过膝的积水排尽,可是又过了好长时间。与梁多商议好,正待要走,小乙往那桂州城方向一看,立时又拉住了缰绳。童陆见他动作奇怪,也是探头出来瞧看,他这一眼,也是不禁开了口,
“哎,那,那不是罗五大哥么?!”
月儿也来瞧瞧,那人与之前打扮没有一点儿差异,手中的流星锤还是那般醒目,不是罗五,还能是谁!童陆连忙向他那边招手,大声呼唤他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