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嘴脸,人前卑躬屈膝,人后耀武扬威,那戒尺这么厉害,怎的现在不拿出来看看?看着来气,小乙转过身去不看他们!
这动作稍稍大些,虽然几人躲在暗处,却仍被邹先师看到,他望向这边,问道,
“这几位怎的穿成这样,他不是这里的学子么?”
小乙几人本来没有权利到这里吃饭,可吕夫子一时没嘱咐到位,众学子又性情温和,怎会计较此事。吕夫子赶忙回道,
“他们是学院的帮工,烧火劈柴,为学子们准备饭食的!”
邹先师对着小乙这边招手,说道,
“你们过来!我问问你们!”
小乙几人哪会害怕,这先师又极其温和,更重要的是,吕夫子如此怕他,那可不就有机会反制于他!想想都高兴,几人大步走上前来,一齐鞠躬,
“见过邹先师!”
邹先师道,
“无须多礼,我问问你,刚才为何突然转身?”
小乙看了看吕夫子,嘴里偷笑,半露出来,回道,
“我,我刚才发现鼻中有些异物,所以转身过去,想把它抠出来。”
邹先师道,
“你不必害怕,实话实说!”
小乙看吕夫子一眼,早被邹先看到眼中,因而他才这般说话。公子立在身边,不停向小乙眨着眼睛!小乙心头好笑,难道说公子与这吕夫子之间,还有些矛盾不成,他也乐于见到自己向邹先师诉苦?这下,就更好玩了!
小乙故意吞吞吐吐,说道,
“没,没有,吕夫子对,对我们,很,很
好!”
小乙还故意偷瞄吕夫子,话虽未说出口,但效果真是惊人!
邹先师转头对吕夫子说话,听那语气,有些责怪之意,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这么严厉苛刻,你就是不听!我一进到书院,便有种压抑之感,你看看,学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又哪里来的活力!你再看看他,有你在场,连话都讲不清楚,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吕夫子一听,慌忙跪了下来,只道,
“老师,对待学子们,就得严厉一些,他们方能知道用心读书!这些年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啊!”
邹先师道,
“确实有那么几个人才,但也都是清一色的书呆子模样,我看了,也都来气,又何况是皇上呢!”
吕夫子沉默下来,邹先师来到一位学子面前,问道,
“你们的吕夫子平日如何处置不安分的同窗?”
这学子哪敢支声,直把脸都埋裤裆里去!小乙心头好笑,你这不是白问么,你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吧,最多两日便走,那这以后吕夫子计较起来,受伤的还是他!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来吧!他刚想说话,童陆却是抢了先,
“先师啊,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
童陆这声哭音极重,小乙看得好笑,憋笑起来,差点没能忍住!
邹先师转而面对童陆,吕夫子眼中怒意渐生,但此时又不敢发作,小乙更是忍受不住笑出声来,这不太好,他又故意咳嗽几下,以作遮掩。
童陆眼中含泪,哭诉道,
“吕夫子,吕夫子他可真是太凶了!我们刚来几日,可是不少挨打啊!先师你看看,我这的掌受了一下,到现在还在肿痛呢!”
吕先师抬起童陆那手,仔细查看一翻,问道,
“他为何打你?”
童陆道,
“他想打就打,哪会需要缘由?我们每个可都被他打过!而且一点不会留力!”
童陆拉着宁大人过去,宁大人一惊,童陆没拉动他,只在他身边说道,
“你不信,你大可看看他!”
宁大人脸上被打,为了遮丑,从那夜里便戴上了面巾,他一直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