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抢了,最后沦落为难民,死在逃难的路上了。不过没人亲见,作不得真的。不过,不过,公子没吃过苦,没遇过事,只怕,只怕在外边也是极难的。”
说着那妇人掉下泪来,泪水沾上黑泥,又被她一擦,把脸弄得更花,小孩看到直乐呵,妇人破涕为笑,笑骂一阵这才收住了口。看着这些个小孩,七子也觉欢喜。大山思索片刻,问道,
“这老宅房地契可都还在?”
那男人回他,
“当给了吴老五,可他也怕鬼呀,想要出手,却是没人肯要,现如今只怕白送人也没人敢要。至于这房地契,应该也还在他那里。”
“开赌场的那吴老五?哎,这小子爱到他那去,只怕这家财也是大多装进了这老家伙的腰包。”
男子点头,又道,
“可不是么!听说这房地契只当了三分之一所值,当真是心黑!”
大山又问,
“这吴老五可还在老地方?我去把房地契拿回来。”
男子回道,
“还在那雨城东巷,最热闹的地界!”
大山点点头,道,
“七子,今晚好生休息,明天与我走上一遭。”
七子明白,他又转头朝那男人看了一眼,问他道,
“对了,你们住在哪里,不会一直待在这宅里吧!”
那男人笑笑,回道,
“当然不是了!这鬼宅周遭早就没人住了,我们住临近巷口的一间,平日在家,也能看到这边动静。若是有人晚上前来,便从后院假山进来,扮鬼将他们吓走。我二人都还有活计要做,不然怎生养活这几个光吃不吐的臭小子!”
“那行,你们先回去休息,待我取回房地契,再来与你们相会。还有,还有!哎,不知怎么感谢,你们这些年还把这屋子收拾如当年一般,也是费了心了!”
那二人连忙回道,
“可别这么说,当年老爷小姐都待我们不薄,如今能有这好日子,也多亏了他们!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
二人带着孩子一起走出门来,向那后院行去。
屋内只剩大山七子二人,大山长叹一口气,说道,
“七子,晚间中了迷药,你可曾知晓?”
七子挠了挠头,回道,
“我出了门便头晕目眩,一醒过来,便在这床上了,根本想不起来中间发生了何事。不过大山哥,那些人是在我们的饭菜中做了手脚么!若是在酒中,那你也喝了许多,为何像没事的一样!”
大山笑着摇头,
“不在酒中,却是在那汤中!”
七子更加不解,又问,
“若是在那汤中,大山哥可比我喝得多,为何没中迷药!”
大山笑笑,
“我这身子不知为何,寻常迷药不起作用。我虽喝了不少,可中途上的那次茅房也已然吐得干净。”
七子方才明白过来,
“大山哥怎知这汤中有药!”
大山闭上眼睛,微微把头扬起,
“那小伙计虽是明眼人,听我点了鲜鱼,他眼中一闪,却是露出了马脚,再加上这鱼汤味道确实有些异常,还是比较容易识破。在酒中下毒太过寻常,若是下入鱼汤,更不易被人察觉。你被迷晕后,被我倒扛起来,也是将肚中汤水吐了个干净,因而才能这么快醒来。这江湖多有凶险,确实要多加谨慎才行。”
七子腹中咕咕直响,之前极度紧张,倒是忘记饿了。
二人从出发开始,好容易有个舒适的住处,也是睡得大好。天刚蒙蒙亮,七子跟着大山从那后院假山密道转出,果然不出所料,有人在宅外盯梢,二人动静极小,并未引起那些人注意。走了好长时间,便到了一处宽阔街面,大山从小贩那买了些吃食,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