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统一朝,才放回南京。让魏国公倒向太子,不大可能。
想想就明白。
魏国公家族富贵已极。
即便有扶住太子登基之功,又有什么用处啊?难不倒封王吗?在臣子封无可封的情况下,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多说了。太子对魏国公也安排了人手,但是真正能不能起作用,却是一个问题。
汪直说道:“臣明白。”
太子说道:“我将王恕骗出南京,要他先去江南查案,并且从两省市舶司查起,想他要查的必定先是松江,后是宁波。我不知道他多久能查出这一件事情,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觉得什么时候发动最好。”
汪直说道:“最好是明日。”
太子大吃一惊,说道:“明日?怎么可能?”
汪直说道:“殿下,我打仗从来是兵贵神速,今日之事,对殿下来说是压上身家性命一场赌博,但是在我看来,本质上还是不超过万人的一场战斗而已,这样的战事,我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了。”
“也没有什么好犹豫。”
“在战场之上,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犹豫就是败兆,只要准备好就开始。”
“殿下,说什么时间最好,在我看来,最好的时间是现在,但是我们一定准备不好,所以最好的时间,就是我们准备好的那一刻。立即发动。”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暗自惭愧。对于这一件事情,他哪里是犹豫再三,犹豫再三十也是有的。如果说没有冼家事发,逼着他不得不为,他或许还在犹豫之中。这其实也是太子的缺陷,太子在南洋战事的种种,都是按部就班。说好听的是持重,说不好听的,是缺少决断。
不过,作为一个将帅,没有决断力是大忌。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被朱祁镇视为守成之君,缺少决断力,虽然有些问题,但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治国不是打仗,没有时间的紧迫性。
太子说道:“那就后日,后日清晨,我会将一切安排好的。在父皇大寿之前,给父皇送一分大礼。”
汪直说道:“臣知道了。”
太子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觉得这一次成算多少?”
汪直说道:“五五开。”
“殿下休要小看马永。臣查过马永履历,实在是军中后起之秀,是我的学弟。他能力相当出众,远出同辈之上,否则也不会被委派护卫陛下的任务,而且这一路从漠南而东北,从东北而漠北,从漠北而西域,从西域而西北,从西北到中原,从中原到江汉,从江汉到南京,接着巡游江南,这一路上,马永都安排的滴水不漏。没有丝毫差错。”
“殿下,很多事情,就是见微知著的,一路行军,军中不仅仅有陛下,还有各色人等,乃至宫中的厨子,但马永就带着这一批人在大半年之内,绕了这么大一个大圈,除却一些体弱生病的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这已经见马永带兵之能。”
“很多人军事能力,不是上了战场才能知道。”
“而今护卫陛下的人马,也是京营之中精锐马队。”
“陛下,在正统之前,军中马贵,太祖制定下来选马队章程,都是步战是勇士,才能选为马队,而今朝廷马多了起来,但是这种潜规则一直存在,大明最精锐敢战之士,一定在马队之中。马队之中的勇士,绝对不是单单骑马作战厉害,步战也同样厉害。”
“臣麾下将士,是优中选优,乃是南洋各路人马之中挑选出来的,但是未必一定能胜过京营精锐。”
“而且陛下以为你的那些布置,能成几分?”
“臣不知道陛下布置了什么。但是臣以为有一半成功就是不错了。各种因素计算下来,包括陛下弃紫禁城而逃的可能,五五开已经相当大了,足够一战。”
太子听了。摇摇头说道:“你不了解父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