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岳化龙气得眼角直跳,重重打了一个鼻息,“哼!”的一声,转过身去。
“岳堂主向来莽撞,但却是个实心眼儿的,嘴里口无遮拦,还望仇翁与副帮主不要怪罪!”
瞧着公羊叟一番卑颜屈膝,苏婉儿掩嘴娇笑不已,只道“都怪仇翁,吓着了人,岳堂主性子直爽,可爱的紧,倒是有趣,婉儿又岂会怪罪?”
说话间,其音靡靡,听得岳化龙与公羊叟心里头是又酥又痒。
而这岳化龙,眼下脸色微红,如灌了几盏美酒一般,晕头转向,方才那一肚子闷气竟是再也发不起来。
仇翁冷哼一声,暗自运功,心里却嘀咕着“妖精!”
“两位堂主,”
苏婉儿起身说道,“方才婉儿所问并无他意,只是婉儿身为副帮主,总要有识人之明,故而出言试探,不过眼下瞧见岳堂主如此反应,婉儿便知二位定然是对我天罗帮忠心耿耿,”
说着话突然一顿,看向公羊叟,笑道,“对么,公羊堂主?”
公羊叟忙躬身拜道“副帮主明察秋毫,我等岂敢不效死力!”
苏婉儿玉手轻抬,让公羊叟不必多礼,道“公羊堂主言重了。”
此时那岳化龙脸上红晕未褪,脑袋发热,眼下只怕为了苏婉儿,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尤其是听得那句“可爱的紧”,更是让他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只听他插话道“副帮主不怪罪岳某方才失礼,是岳某三生有幸,既然副帮主如此宽宏大量,自今日起,岳某的命便是副帮主的!”
岳化龙这话一出,使得公羊叟顿时冷汗直冒,暗暗运起内力,却发觉体内气血如潮,真气乱行,这才恍然,看向苏婉儿的目光立刻变了,急忙暗自调息,片刻之后才缓了过来。
如果说此前那惶恐是装出来的,那么公羊叟此刻眼中的惊骇则是发自肺腑。
公羊叟忽然觉得仇翁方才这话虽然难听,却未尝不是在提醒自己,言外之意即是“倘若敢心生二意,又岂能逃得过天罗帮的追杀。”
一念及此,便想到那一枚青铜鬼面的令牌来!
公羊叟瞬间打了一个寒颤,暗道“这天罗帮之人,果真都不是善与之辈!”
这鬼面令乃青铜所铸,乃是天罗帮的信物!
江湖上皆知,见鬼面令,如见阎王。
只因天罗帮每每杀人之前,便会将这鬼面令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要被杀之人的身边,待将人杀死之后,再将鬼面令收回。
久而久之,江湖之人一旦见了这鬼面令,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更有好些人都不用天罗帮刺客出手,就被直接吓得肝胆俱裂而死!
而有些人仗着武艺高强,偏偏要会上一会这天罗帮的杀手。
只不过天罗帮一众刺客竟是没有一次失手,这才是天罗帮最为恐怖之处。
当初公冶和被擒之后,公羊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与岳化龙在平凉城吃酒时,那店中的伙计竟分别给二人递上来一枚青铜鬼面令!
二人本已吃的酩酊大醉,仔细瞧来这令牌,登时便吓的醒了酒,再去找那伙计,却是再也无处可寻!二人坐立不安,只得匆忙回了山上,一同躲在公羊叟的奇兵堂之中商议对策。
谁知当夜便有几个杀手寻上了他们,这二人原以为自己必然会惨死当场,却没想到这几人却是替天罗帮帮主来给他二人传话的。
即便公羊叟老奸巨猾,也猜不出天罗帮到底何意。
但听得天罗帮主魏墨指使他们要召开屠魔大会,且命自己设法除掉骆飞云时,便知道天罗帮所图不小!
他本不愿应承,只是他若不应,这鬼面令便要由天罗帮派人来收回。
权衡利弊之后,公羊叟拉着岳化龙当即便效忠了天罗帮,只言定不辱命,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