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长出了口气,还当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师父清醒了过来,将他救下。
欣喜之下,沈渊爬了起来正要叫师父,一抬头,却发现这背影并非公冶和。
满头银丝如天河般垂下,便是这身高也足比公冶和高出一个头来,单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则拄着一根竹棍,一袭月白长袍,自有那仙风道骨。
再瞧那树上,公冶和目光尽是迷离,落在这白袍老人的身上。
沈渊在身后恭恭敬敬的抱拳作揖,道“小子沈渊,拜谢老神仙的救命之恩!”
那白袍老人侧身来瞧,点头笑道“你叫沈渊?潜龙勿用,或跃在渊,的确不错!”
只见这老人鹤发童颜,瞧不出年纪,眉眼间透着英武,三绺长髯垂至腰间,随风而动。
沈渊只感觉眼前这老人既在人间,又在世外!不说话时,好似仙人;说出话来,虽高深莫测,但那感觉就似邻家长者。
沈渊实在稀奇,可又不知怎么开口去问。听得那老人赞他名字不错,沈渊忙道“老神仙,这名字是我爹起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既然老神仙说不错,那兴许还真不错。”说到最后,沈渊也讪讪笑出了声。
趁着说话的片刻,那猛虎左右踱着。许是方才被这眼前白袍老头一袖子掀飞,心有不甘,此刻正琢磨如何报仇,好吃了这二人果腹。
只见它那双虎眼凶狠,前爪搭在地上,使劲一按!瞬间跃在半空,又扑了来!不过这畜生似通了人气,故意扑偏,那腰胯一拧,虎爪向上一掀!
同时那白袍老人大袖一卷,那猛虎竟被卷到了丈外。
方才那瞬间,沈渊刚张了口要提醒这白袍老人,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当下只剩下了目瞪口呆!
此时又听白袍老人对着那猛虎喝道“你这畜生,还不退去?非要送死不成!”他眼睛一瞪,似有两道精光闪了一闪。
那畜生瞧了,似又听懂了人话,低吼了两声,满是不甘。果然是快成了精的,知道眼前这人绝不好惹,又吼了一声,灰溜溜的跑了!
见了这等神人,沈渊嘴巴都合不上了。那白袍老人叫了有好几声“小友,小友?”
沈渊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说道“不敢,不敢,老神仙,小子方才实在是吃惊,冒犯了,冒犯了!”
那白袍老人摇一摇头,淡淡笑道“小友不必如此,”又指了指树上的公冶和,“那是?”
沈渊顿时想到,眼前的老神仙说不定能将师父的疯病和内伤治好!立刻跪在地上,拜了又拜,求道“求老神仙大发慈悲,救救我师父!”
“那是你师父?”白袍老人看着公冶和此刻似痴似傻。
公冶和察觉到了白袍老人的目光,一脸的恐惧,将头伸到树干后头躲着。
沈渊答道“此人正是小子师父!师父这病每隔几日便要发作一次,症状不见相同。听师父是因为练了《九字剑经》而真气逆行,再加以那无常散之毒,这才变的如此!”
“嗯?九字剑经?”白袍老人听了这四个字,眉毛一挑。
沈渊听白袍老人的语气似乎是知道的,又问道“老神仙,你知道这剑法?”
“啊,哈哈,”白袍老人笑了笑,捋一捋他那长须,道“蓬莱剑阁的绝学,天下又谁人不知?不过,据闻这九字剑经的心法早已不知所踪,何况此剑法又是蓬莱剑阁的不传之密,你师父又如何练成的?”
“我原也不知,”沈渊这才想通,原来是没有心法之故,“而且听师父说,他是自己与那剑阁阁主姬万里打赌赢了,才在那里一下子参悟了五年,不过也只练成了前三字罢了。”
“哦?有此恒心,倒是当真叫人佩服。”白袍老人心中一动,可口中说的倒是云淡风轻,“不过,你若将他如何中毒,又如何使的那剑经一五一十的与我说,我倒可以试上一试,但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