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初上华山(3 / 8)

九字剑经 春秋山人 10452 字 2020-04-23

吃我一边与你说。”

荀伯骥一拍脑门,这才想到,一直站在外面说话实在是礼数不周,且这院中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赶忙说道“师侄一时疏忽,师叔,小兄弟你们请随我来。”

院内回廊曲折,古木掩映,荀伯骥领着公冶和与沈渊,不多时行至一间客厢,将二人让进屋内,请了坐,奉了茶,又叫来道童备饭。片刻功夫,一桌素斋便端了上来。

公冶和看着一桌子素食,更是连壶酒都没有,咂摸咂摸嘴,叹了口气,道“娘的,都能淡出个鸟来。”

荀伯骥尴尬笑道“师叔,您也知我全真戒律不比正一,师侄身为监院,这酒肉……也实在为难。”

“罢了罢了,老子将就能用。”公冶和摆摆手,一脸不耐。

与公冶和不同,沈渊早就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小孩子哪里管得酒肉,只在旁吃的极香,热腾腾的赤豆饭吃进嘴里,后脑勺都透着香气,又听“嘎吱”一声,沈渊正夹着一根腌萝卜条往嘴里送,一口下去只觉爽脆咸鲜更是极为下饭,另有青菜豆腐做汤更是清香可口。

公冶和瞧着尽觉不可思议,心道“这能有个什么鸟味儿?”拣一道菜,夹了一筷子往嘴里送去,摇了摇头,可谓无酒无肉,食不知味。

“师叔,你们此番前来不知是……”荀伯骥话问一半,公冶和便道“你可还记得沈钧?”

荀伯骥一怔,笑道“师叔说笑,沈钧师弟我怎会不记得?以沈师弟之天资,当年也是惊才绝艳,谭师伯一向看重,只因当初为师叔……哎!这才与师伯生了嫌隙,不得以下山而去,”说到此处,荀伯骥似是明白过来,又加上沈渊容貌与沈钧有七、八分相像,问道,“难道这孩子是沈师弟之子?”

沈渊听得公冶和与荀伯骥说到自己,神情黯淡,默默扒着饭。且听公冶和道“正是,沈钧已死,全家只剩下这娃娃,我总该来此向沈钧那狗屁师父知会一声,毕竟师徒一场。我懒得见他,你回头得空去趟镇岳宫,替我说了罢。”

“什么?”大惊之下,荀伯骥陡然起身,“到底怎么回事?”

公冶和大致说了京城之事,轻描淡写之中,荀伯骥反倒听出这其中的杀机四伏,惊心动魄,他左右踱一踱步,转身道“师弟终究是华山派中人,此事非同小可,我须立刻去禀报师父和师伯。”

“你何时去说与我何干?”公冶和放下碗筷,又对沈渊道“我出去一趟,你就在此等我,明日便回。”说罢,不理荀伯骥,起身走了出去,荀伯骥无奈之下也只好拱手相送。

荀伯骥叫来一个道童在门外伺候,转过头来,对沈渊道“小兄弟,你就暂且在此住下,有任何需求皆可吩咐门外道童。”微微一记叹息,随后负手而去。

公冶和去后,沈渊一味显得拘束,只是默默吃着饭,待人都走后,方才落下筷子,坐在那低头不语,那门外道童进来看过,称道“小居士,若有甚需要的尽可叫我。”沈渊抬起头来,有些拘谨的称了句“是”,便再无话。那道童摇了摇头,轻哼了一声,退了出去。

沈渊见墙头摆着架子床,便移步过去,自京城一役,似这般床榻他再没躺过,不由得想起父母的音容笑貌,想起青云庄的叔伯兄弟,家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历历在目,心中极为委屈,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他躺下后脸埋在被子里,生怕哭出声。多日疲累,也使沈渊哭着哭着便睡熟了。

三峰却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开。白帝金精运元气,石作莲花云作台。

华山北峰三面峭壁,虽不及其他几峰高绝,但却胜在巍然独秀,更有白云为台,正是登天之门,飞升之处。峰上真武宫依山就势而建,古朴庄严。主殿内居中,正供奉着真武大帝金像,威武庄严,震慑九州。

两道长手持拂尘立于金像之下,左首之人乃华山派现任掌门贺冲云,且看他身穿玄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