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麻饼送给薛仁贵,薛仁贵不愿意接。
只是他此时吃得太撑,根本就吃不下。
看着薛仁贵不吃,魏无忌道“必须吃,要不然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薛仁贵无奈,只好接过一斤重的麻饼,非常艰难的吃着。
魏无忌眼瞧着周围没有外人,就悄悄的道“仁贵,我看好了,他们临天亮时防御最松,咱们趁机逃吧!”
“逃?”
薛仁贵诧异的望着魏无忌道“为什么要逃?”
“你想想云州那是什么地方?去年突厥和契丹人进攻了足足六次云州,这姓杨的肯定是得罪人了!”
魏无忌故作神秘的道“你也不想想,云州那个地方当官,这官是好当的吗?咱们兄弟如果跟着姓杨的去了云州,遇到突厥人进攻云州,咱们怎么办?突厥人可是杀人不眨眼!咱们不能自寻死路,你等会去你妹子的那个马车,把她也带上,咱们一块走!”
薛仁贵不傻,他也知道杨天保去云州没有这么简单。弘农杨氏豪绰不假,可是却没有豪到可以带着一支军队辎重补给去赴任吧?
这可是随着可以武装足足数百上千人的装备,杨天保或许知道他会面临什么,可是居然薛瑶,这就太不厚道了,万一遇到突厥人袭击,事不可为,杨天保可以骑着马逃跑,可是薛瑶呢?
薛仁贵反应过来,杨天保果然没安好心。
事实上,他的便宜妹夫杨天保早就知道他这个大舅哥是一个能人,更是一个狠人,在历史上,薛仁贵跟随张士贵远征高句丽,张土贵军行至安地时,郎将刘君印为当地武装所围。薛仁贵闻讯后,单骑前往营救,击斩敌将,系其头于马鞍,降伏余众,救君印回营,从此,薛仁贵名闻三军。
这是一位可以与关二爷相比的狠人,千里走单骑薛仁贵没有干过,但是单枪匹马,独闯敌营这种事情他可是干得出来。
杨天保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就带着薛瑶先把薛仁贵找到,让薛仁贵保护自己,一旦遇到危险,薛仁贵绝对可以杀出重围。
魏无忌与薛仁贵商议好之后,分头通知其他部曲。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薛仁贵拿着祖传的漆雕弓,一手提着横刀,悄悄来到薛瑶的马车前,他朝着马车,轻轻敲了起来。
可是马车没有任何反应,这让薛仁贵隐隐感觉不妙。他急忙钻里马车里,朝着马车里的卧榻上摸去。隐隐约约借着车阵里的篝火,薛仁贵摸到一个人的胳膊,他轻轻推了推“瑶瑶……瑶瑶!”
好半天,躺在卧榻上的女子拔出一柄柳叶刀,朝着薛仁贵的脖子斩去。
薛仁贵大惊失色,急忙闪避,刀刃几乎贴着他的脖颈划过去,这让薛仁贵惊出一身冷汗。
马车里的女人也没有追击,他沉声喝道“你是谁?”
卧榻上的女子,缓缓吹亮火折,点燃马车里的蜡烛。
薛仁贵恍然大悟“你是罗晓玉!”
他心中急忙朝着马车外面退去。
就在这时,马车周围亮起了火把。数十名弓箭手拿着弓箭,早已引弦待发,那些泛着湛蓝色金属光泽的箭镞,让他感觉头皮发麻。
杨天保一身甲胄,薛瑶同样一身甲胄,她拿着宝剑,难以置信的望着薛仁贵“大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薛仁贵丢了下手中的横刀,还有祖传的漆雕弓,束手待毙。此时双方距离太近,数十名弓瞄准他,他没有半点机会。他已经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魏无忌鼻青脸肿,被揍得狼狈不堪。
薛仁贵苦笑起来“栽了!”
杨天保缓缓举起手中的镔铁横刀,只需要他一声令下,薛仁贵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会被射成筛子。
薛仁贵不解的望着杨天保道“你会未卜先知?”
魏无忌被抓,显然是不会出卖他的。
杨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