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睡醒一般,怔愣了片刻,而后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这是五皇子府吗?”
“不是,这是老夫在弈风国的一处别院。”
皇甫老祖出声,侠隐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这才明白,是这位老先生又救了他一命,当即准备起身拜谢,被云衣按了回去,“那些虚礼就省了吧,你伤还没好。”
侠隐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自然比云衣清楚,当下也不再执拗,又顺着云衣的力道躺了回去。
“方便说说吗,这是怎么回事?”云衣坐在床边,看着侠隐,“你什么时候结下的仇人?你这性子还能跟人结仇?”
“那不是仇人”侠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那是我师兄。”
“师兄?”这下云衣更不能理解了,“师兄还下手那么重?”
“师父教育我们,行走江湖,要行侠仗义、要嫉恶如仇、要一身正气,但师父同样告诉我们,我们师门,自古以来,便是只有一人能活下来。”
云衣皱皱眉,她实在没听说过还有这般同门相残的宗派,而且,同门相残,那他们宗派靠什么延续呢?万一那唯一活下来的继承人哪天死于非命了,这个宗派不是自此绝迹了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们修习的功法过于强悍,一辈只有一人能获得全部传承,据说这是我门先祖与天道达成的协议,如若有两人同时传承了我门全部功法,那么那两人必定死于非命。”
云衣下意识地想问是什么功法能强到连天道都忌惮,但看着侠隐的表情,还是将那问题收了回去。
其实想想侠隐先前的作为,大致也能猜出他所修习的功法,侠隐既能使鞭又能用剑,大概便是那无敌的功法所致吧。
“所以你师兄能直接伤你神识海,也是因为那功法?”皇甫老祖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突然发问。
侠隐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这是师兄所修习的那部分的能力。”
皇甫老祖提到神识海,侠隐才反应过来这事儿,连忙内视,竟发现原本应该一片混沌的神识海,此时竟在缓慢地自我修复,“这”
“别问,”云衣神秘地笑了笑,“不过我们都实在不懂神识海,所以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剩下的,便要你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