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惜,来日待我开国,再将他请回来就是了。”
“这话你也敢说?”
“有什么不敢,”云衣笑了笑,看了看四周,“反正也没人会听到。”
早在进门之前,云衣便知道她今天要说的事情皆是一些大逆不道之事,于是早早地以精神力封锁了四周,这时候就算是有人将趴在门上听,只怕也只会一无所获。
皇甫老祖又看了云衣一眼,而后长长地吐了口气,“老咯老咯,现在当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咯。”
“老祖也还年轻啊。”
“行了,不用奉承我了,”皇甫老祖摆摆手,“这话我当初还在东齐国的时候就听腻了。”
提起东齐国,皇甫老祖又是好一番感慨,末了叹了口气,“这算起来明明也才出来了两三年的工夫,可再想想东齐国的日子,却是恍若隔世啊。”
“对老祖恍若隔世,于我而言,却宛如昨日啊。”
“你,还会再回去吗?”
“当然,”出乎皇甫老祖的意料,云衣回答地毫不犹豫,而且目光真诚,“当年求老祖带我出来时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答应老祖的事情,又怎么能反悔呢?”
皇甫老祖看着云衣,一时竟分不出这话的真假,许久之后,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便走吧,我也要收拾收拾准备去这个黑市了。”
“老祖不急,”云衣突然想起一事,赶忙将皇甫老祖拦下,“这件事情倒是不急,还有另外一件事,还要麻烦一下老祖。”
“什么?”
“还请老祖注意一下,最近永安城附近,是否有人打斗。”
云衣总还是在意侠隐的不告而别的,她这几天总在琢磨这件事,她就算跟侠隐没有多少交情,但他在五皇子府待了那么久,就算要走,于情于理,打声招呼总是应该的吧,又没有人会强留他。
而且想一想最后一次和侠隐对话时的场景,那个和暮沧国使臣一起入京的、据说是揍了柔安公主一顿的少年,云衣总觉得他和侠隐有些关系。
“打斗?”皇甫老祖不解地皱了皱眉,“这永安城郊的打斗日日都有,你要我怎么注意?”
“嗯”云衣思虑了片刻,“可能不会是寻常打斗,更像是生死决战那种?”
皇甫老祖看着欲言又止的云衣,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吧,谁和谁打起来了?”
“我也说不准,就是当初在暮沧国的那个人您还记得吗?前几天这人不告而别,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皇甫老祖看样子是将那人忘了,皱眉思索了许久,才将将有些印象,“就是当时酒馆打架那个?”
“对,就是他,”见皇甫老祖想起来了,云衣也便放心了,“那便麻烦老祖了。”
“唉,老头儿一把年纪了,还要替你操心这操心那,命苦哟!”
云衣知晓皇甫老祖这是故意抱怨,也不在意,只是笑笑,又多捧了几句“劳苦功高”云云,而后便起身告辞了。
艳姬的办事效率当真是不容小觑的,又或者说凌钺若是想让谁倒霉,总是能想到办法,反正不出十天,云衣便从艳姬那里得知了岑文柏弃官的消息。
“这其中,也有护国公的手笔吧?”云衣听着艳姬给她汇报岑文柏弃官的始末,不经意地开口。
“想来是有的,毕竟当初岑文柏入宫弹劾护国公一事,在朝中也传了些日子了。”
云衣勾了勾唇角,没有做声。
这大约就是护国公的反击,借着凌钺的名义,不然,云衣是不相信凌钺那脑子能想出这般弹劾的由头的。
其实若是想给读书人安些罪名,最容易的便是从那些诗文入手,自古就是再忠心的读书人,也总是喜欢发发牢骚的,那些个清高自诩的人,才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