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安的贞洁算是白搭进去了,而一个丢了贞洁的和亲公主还有多大利用价值,他不敢再往下想,所以于他而言,当务之急是务必要将柔安嫁给凌钺,不然他回了暮沧国,只怕会颜面尽失。
“三殿下”思及此,暮沧国三皇子试图开口,但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凌钺一记眼刀吓了回去,凌钺的喜怒无常在弈风国是出了名的,若是在其暴怒的时候触及其底线,那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再刺激他了,暮沧国三皇子这样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在恰当的时候给皇帝施压,弈风帝顾及皇家颜面,总还是会给个说法的。
在这过程中,云衣已然将那个香炉捞到手,凌钰注意到云衣又回到了原位,便甩袖出了房间,凌铭和云衣赶忙跟上,凌钺倒也没再拦,只是瞪了暮沧国三皇子一眼,也一甩袖子走了。
柔安公主的泪还挂在颊上,她见人都散了,才敢悄悄拉拉哥哥的袖摆,“三哥,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暮沧国三皇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废物东西!”
他最终也走了,只剩下柔安公主一人,无助地蹲在地上,任泪水一点一点打湿了衣裳。
“看什么呢?”三皇子府外的马车旁,凌铭看着一直望向三皇子府的云衣,带着几分好奇地问。
“没什么,”云衣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没什么。”
暮沧国的人还没出来,她不知道这帮使臣的下场会是怎样,但柔安公主,大抵没什么好结果了。
若是凌钺慈心,大抵留她一命,随意配给京中哪个宗族之子,好赖也还能养着,可如若凌钺狠心一点,那那位嚣张任性的公主,大概就命断于此了吧。
这似乎也并不能怪谁,要说大概也只能怪她实在不太聪明,所以企图皆婚姻以显赫的女子,是不是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云衣不知道,她只求自己一生都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轻轻靠在马车上,当日宴上柔安公主那一舞犹在眼前,想想那日宴上那么多人,可真正将那一舞放在心上的,却只有云衣一人罢了。
这若是让柔安公主知道,却又不知是怎样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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