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当时遇刺,她觉得这肯定是京中哪个皇子的阴谋,后来回京,认识了那些皇子,却将这事忘却了。
“你的意思,是凌钺?”
言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陈述事实,“还有你在赤龙国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萧肃在刻意缉查弈风国的炼丹师?”
这件事太过久远了,云衣一时也回忆不起来了,只姑且当做有,点了点头。
“那你以为,萧肃是受谁所托?”
云衣的两眼蓦然睁大,“你不会还想说,当年,凌清安中毒一事,也是拜凌钺所赐吧?”
“这件事我没有证据,”言策摇摇头,“但除去这两件事,还有很多针对凌清安、针对凌铭、乃至于针对凌钰的事情,凌钺,是真的将兄弟情与夺嫡之争分得干干净净的。”
云衣略回忆了一下凌钺当初在凌清安府上住的场景,他这人虽纨绔了些,但与凌铭、凌钰的相处皆是不错的,那日日兄友弟恭的情形,一度让云衣以为她误会了凌钺。
“只要能达到目的,凌钺是不介意任何手段的,”言策说着却叹了口气,“但这人太蠢,又十分自命不凡,实在是不好驾驭。”
“他最近,好像很安静?”
“大概是护国公嘱咐了他什么吧,不过这人极好挑拨,你找人随便往他那吹点风就是了。”
“还不急,”云衣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至少,也先让我找到些实质的证据。”
“谁的证据?”
“凌铭。”
这是云衣选择的突破口,前些日子凌钰受挫太甚,她必须要将京中的势力平衡到之前的局面,凌清安尚在疆场,凌铭首当其冲。
“你把柔安公主塞给他就是了,”言策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平静地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反正暮沧使臣陷入这种局面,也是他的馊主意害的,让他们自相残杀多好。”
“你觉得,暮沧国那个三皇子,会甘心把她妹妹嫁给凌铭?人家可是本来要许给凌钰的。”
言策耸耸肩,并不在意,“到时候甘不甘心,也不是他们说的算了啊。”
“凌铭不会娶的。”这是云衣的结论。
“他当然不会,”言策眯了眯眼,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可他会不会,又关我们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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