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纵着他了?这些,”弈风帝说着掂了掂手里的折子,“这些都是正当路子上奏的,说得有理有据的,朕又不能驳回去,要么,就你去跟他说说,要么,你以后就注意一点。”
“儿臣还怎么注意啊,”凌铭开口尽是委屈,“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都能扣那么大的帽子,要不,干脆儿臣也找人弹劾他,谁在御史台还没两个人啊!”
“你敢!”弈风帝一眼把凌铭瞪老实了,“你当朕的御史台是什么地方了?那是广开言路的地方,不是让你们斗来斗去的!”
“明明是三哥先”
“你三哥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弈风帝话都说这份上了,凌铭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垂着头,被迫领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但让凌铭去跟凌钺低头又是不可能的,为了让凌钺消停两天,凌铭一连七天没有出府。
这难不倒凌钺,眼见着抓不到凌铭的把柄了,凌钺开始弹劾凌铭一派的官员,弈风帝桌上的奏折不减反增,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弈风帝将御史中丞叫到了御书房,暗示他找那个过于活跃的御史聊一聊。
可这位可怜的御史中丞却是会错了意,将那御史直接卸了职。这一下他可算是惹了祸了,凌钺直接闹到了弈风帝那里。
凌钺的嚣张是素来不惧于让别人知道哪位官员是他的人的,他甚至还会特意昭告天下,这是我的人,谁都别动他。
弈风帝是拿他这个傻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偏生这儿子背后还是护国公,凌钺的野心就是护国公府的野心,这弈风帝如何不知道,但护国公在朝中、军中皆有势力,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安抚。
所以凌钺闹过来了,他也只能依着他降了御史中丞的官,为了让这位无辜受累的人少些埋怨,又特意悄悄送去些金银古董以示安抚。
这安抚效果不知如何,但凌钺的目的又一次达成了,往后的日子,弈风帝只会一天比一天更觉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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