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了新的决定,“既然如此,殿下竟然还许我去赤龙国,就不怕我这一去不回?”
云衣能感觉到这是凌清安要的问题,就算自己不问,他也一定会七拐八拐地绕到这个话题上来,因为这是一个很有力的佐证,关于信任和
“我以为姑娘是明白的,在我心里,姑娘远不止是一个医师或是炼丹师,既然如此,我也该给予姑娘应有的信任和自由,若是姑娘此行一去不回,那便是说明我与姑娘无缘罢。”
凌清安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但云衣却没听进去多少,确切地说,是全然没听进去,她十分认真地注意着凌清安的表情,企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哪怕一丝眼神游离。
可是没有,凌清安太可怕了,他将自己伪装得万无一失,云衣从来就没信过凌清安任何一句郎情妾意的鬼话,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背后到底有几分“真心”。
如若凌清安方才说这话时眼神飘了一下,或者是有些许犹豫,哪怕只有一瞬,云衣也能知道那是假的,知道何为假便能知道何为真,但凌清安没有,他的伪装句句都像真的,这也让云衣无从判断什么才是真的。
这所谓的“真心”不是凌清安的动心,而是凌清安真正给了她多少信任,或者说能够容忍的最大空间,凌清安一直在夸大伪装他的信任,这让云衣十分没边。
她想要成为凌清安的谋士,或者说,她需要这么做,她需要凌清安信任她,不是这样嘴上说说的信任,而是真正的、全盘托付的信任,很明显,现在还没有。
反之,凌清安也在谋取云衣的信任,用他认为有效的方式,他希望云衣成为他的专属炼丹师,能够对他一心一意,所以他才会从一开始便拼命以皇子妃之位暗示。
这一局对弈,是谁都没有把握的棋局,但由于凌清安的筹码更重些,他也不妨自以为是一点。他注意到云衣的时间恐怕比云衣猜测得要早些,恐怕比任何人猜测得都要早些。云衣不知道,不仅仅是暮沧国那荒唐的皇子亲眼见证了那场丹会,当时观众席上,还有凌清安派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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