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人是?”
“是我。”
“那族长可还记得巫月族长去了什么地方?”尽管对方语气间已透露出想结束对话的意思,但云衣还是硬着头皮、锲而不舍地问了下去。
“这谁还记得,”他似乎十分不耐烦谈论那位给炎族带来灾祸的人,但为了炎族经商的好名声,又不得不应付云衣,“只是煞有介事地满山瞎转悠,支使着我带他四处跑,亏我当时还真觉得他能搞出些什么。”
“那最后那位巫月族长怎样了?”
“死了,”说到这里炎族族长终于是感觉有些解恨了,“天罚之下,哪还有人能活着出来。”
正说着,族长突然想起些什么,看着云衣,“你是巫月族人吗?”
云衣不明就里地摇摇头,看族长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云衣被问得越发糊涂。
“你要是巫月族人我倒能带你上去给他收尸。”
“为什么非要巫月族人才能给他收尸?”云衣不懂了。
“你要想去也行,”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云衣一番,“就怕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再把自己交代在那。”
“那里很凶险?”
“凶险可太轻描淡写了,”族长咋了咂嘴,“遭天罚而死啊,那惨像,不瞒你说,要不是我早就把他弄出去了。”
“族长可否先带我去看看?”
“看看不行,收尸可以,”族长的语气间渐渐染上了兴味,“先说好,我要带你上去,你必须把他带走,不然我当场拍死你。”
云衣看着族长仿佛捕捉到什么玩具一般的眼神,只觉此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但富贵险中求,摸了摸套在手指上的蝶梦,她点了点头。
“好!”族长一拍大腿,“有胆气!你要是真能把他弄走,算我炎族欠你一个人情!”
云衣笑得有些勉强,她不觉得一个人情值得用命去换,而且族长这煞有介事的模样,无疑让她越发惶恐。
她也算见多识广,也听说过各种各样的天罚,轻者有如雷劫,重者如瘟疫,轻重皆由罪责的轻重判断。
云衣不觉得炎族人有那么好心看守巫月族长尸首千年等人来收尸,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是那死于天罚的巫月族长,让他们不敢近身。
或是灾异或是诅咒,云衣觉得这些她都认了,只希望那最后的收获,能配得上她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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