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皇子叫什么名字?”
“凌清安,”云浔说罢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原叫凌锋的,只是那年重伤之后,他嫌这个名字杀伐气太重,自己改成了凌清安。”
“他这是在做给谁看?”
“谁知道呢,”云浔掂了掂茶壶发现空了,“他若是能从当时谋算到今日,那你可真就有些危险了。”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我。”云衣惋惜地看着被撤走的茶壶,她还没喝够呢。
云浔笑笑,“与其担心你,我不如担心一下五皇子,他的清静日子,也算是到了头了。”
“我倒不希望他是个喜欢清静日子的人。”
云衣说着,就准备起身告辞了,她已在这里待了太久,这事儿传谁耳朵里都会起疑。
云浔知道轻重,也不多留,只说了一句有事尽管找他。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背对着云浔挥挥手,云衣原路出了云府。
她回到客栈时,皇甫老祖正在大堂等她,面前是一桌点好的菜,看样子刚上不久,还微微冒着热气。
“哟,您这时间掐得真准。”
“是你回来的巧,”皇甫老祖见云衣坐了,方才抽了筷子,“再晚点儿你就要吃剩的了。”
皇甫老祖明明在等她吃饭,云衣看透却不说破,抽了双筷子,连连应是。
“你们聊得怎么样?”皇甫老祖嘴里塞满了饭菜,这话说得含含糊糊的,仿佛是故意不让云衣听清。
“还好。”云衣装作没听出皇甫老祖的弦外之音,老实巴交地有一说一。
“哦。”皇甫老祖敷衍一句,继续低头夹菜。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许尴尬,就在云衣打算没话找话缓和下气氛的时候,皇甫老祖突兀地开口,“他给你铺了条什么路?”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云衣若无其事地夹着菜,尽力让自己的语气随意些,“他在五皇子府给我找了份差事。”
这话说得轻巧,皇甫老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仅仅凭云衣的本事,这份差事就不会太简单。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如今这一步的,皇甫老祖这几日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当初是他先提弈风国的,皇甫老祖皱皱眉,这不会也是云衣给他下的一个套吧?
但事已至此,是不是套他也都认了,他本以为这是各取所需的,可和云衣相处时间越久,他就越被磨得没脾气。
她有能让人轻易折服的强大,和一副气死人的冷漠性子,最气人的是,你会不自觉地认可,这般强大的人就应该是冷漠的。
莫说相识相知,便是站在她身边都是荣幸,皇甫老祖觉得自己没救了,但每每想起那日丹会所见证的神迹,他倒也释然了。
皇甫老祖心里想些什么,云衣是不知道的,她现在正装着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比谁都紧张,这种紧张就像想溜出去玩的小孩,不知如何跟长辈开口。
倒是皇甫老祖先开了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需要您帮我打听下清风寨,”见皇甫老祖开口了,云衣也就不再客气,“这段时间,要委屈您住城南一处民居了,里面厨子侍女都是配齐的,您放心。”
皇甫老祖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有啥委屈的,我跟着你风餐露宿你都没惦记我委屈呢。”
云衣点头应是,心里希望等老祖发现自己并不随他一处时,还能是这样的想法。
“那个五皇子,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云衣摇摇头,这倒是实话,“听说是个没野心的。”
“别信,”皇甫老祖撇撇嘴,“皇宫内院,没野心的都活不了这么大。”
这些云衣自然一早知道,但还是笑着谢了皇甫老祖的好心,这老头,是一心一意为她好的。
“老祖给我讲一讲君臣之道吧。”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