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汉子,这力道跟熊瞎子似的,那个少妇从桌子后头就能一跳跳到几步外,身子没落地就能打晕两个,这身手就连他们那儿开镖局的镖头都没法比啊,更可怕的是那个半老徐娘,能把筷子当暗器用。
最后还有那个看着憨憨傻傻的半大小子,刚才还吃着东西,忽然就从桌子下抽出把弓来,老大那么小的耳垂,那小子瞄都不用瞄就给射飞了。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所有黑衣人象约好似的齐声哭喊了起来,声音凄惨惶恐。
徐子桢站起身来,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他来到那大哥面前站定,双手抱胸冷冷地问道“你刚才说,那人告诉你我家就这么几个汉子,‘那人’是谁?”
“啊?”那大哥被徐子桢这绕口令似的问话弄得一下懵了圈,张口结舌愣在了那里。
徐子桢一摆手,刚射人耳垂的宝儿又搭上箭拉开了弓,瞄准了老大的另一只耳朵。
“我说我说,别射别射!”大哥慌乱的抱着自己耳朵,急忙说道,“前天我在汤家村外的土地庙睡觉,睡到一半被两个说话的人吵醒,我就听到他们说……说已经查明白了,老爷你家里就你们这几个男的,再无旁人。”
徐子桢皱眉道“两个什么人?长什么模样?”
那大哥眼睛看着宝儿手里的弓箭,颤着声说道,“小的是在土地爷的泥像后头睡觉,听见声音就只探出头瞄了一眼,没能看得真切,就……就是两个贼眉鼠眼的汉子,没啥特别的。”
徐子桢一瞪眼“没看清?”
那大哥吓得腿一抖,差点尿了裤子,眼珠转个不停,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哦对对,我还听他们说什么莫要打草惊蛇,先回去禀告什么堂主再做定夺。”
徐子桢一惊“你说什么?堂主?”
“回老爷,是叫什么堂主,小的肯定没听错!”
砰!
徐子桢猛然一拳砸在桌上,回头看向颜玉淙。
两人目光相对,颜玉淙点点头,樱唇中吐出两个字来“天罗!”
徐子桢的目光渐冷,一字一顿的道“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