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还请皇上恕罪!”
开玩笑,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国家,后宫永远是一个禁地,冒充太监绝对是死罪,徐子桢哪能不知道这个关键,因此不等皇帝发飙,赶紧抢在他前头把话说了出来。
崇宗脸色一沉,嘴一张刚要说话,李珞雁横身一闪挡在徐子桢面前,冷冷地看着崇宗道“你若要治徐大哥的罪,那便把我也一并治了吧,方便若不是他在,我如今早已是身首异处,也就不劳你再为我烦心了。”
“珞儿你……你这是何意?”崇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强笑道,“朕何时说过要治他的罪了?”
李珞雁一点都不给他面子,顶撞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崇宗脸色一僵“你……”
徐子桢眼见不对头,赶紧打圆场,用只有李珞雁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丫头,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爹,你再这么顶下去是想让他一生气把我给喀嚓了么?到时候你不心疼?”
李珞雁不提防徐子桢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俏脸一红,咬了咬嘴唇看向崇宗道“总之徐大哥只是为了救我而来,你……父皇若不信的话珞儿也没办法。”
崇宗还待再说什么,却忽然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地看向李珞雁“你……你方才叫朕什么?”
李珞雁眼神有些复杂,看了看他,又偷偷看了一眼徐子桢,最终还是轻声说道“父皇。”
崇宗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喜,一把拉住身旁的太监问道“你听到没有?珞儿叫朕父皇了,珞儿终于叫朕父皇了!”
那老太监也是一脸喜色,深深一拜道“恭喜皇上!”
“哈哈哈……”崇宗朗声大笑,显得开心之极。
徐子桢心中纳罕,这丫头只是叫了声父皇而已,皇帝至于这么开心么?难道她回西夏后这么久就没叫过他爹?父女俩有这么大仇么?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高呼“萧后娘娘驾到!”
崇宗的大笑戛然而止,脸色也顿时尴尬了起来,很快一队仪仗便开了过来,当先两顶红呢软罗伞开道,接着是两排整齐的宫女与手持拂尘的太监,居中一顶鸾驾大轿,一队甲胄严整的禁军紧随其后。
徐子桢看得真切,只觉一阵乍舌这是皇后?丫的阵仗比皇帝都大啊!
不多久鸾驾来到近前,轻轻落下,两侧宫女将轿帘掀起,轿中端坐一人,凤冠霞帔仪容清冷,颇有几分姿色,显然便是那所谓的萧后了。
李珞雁眼中露出一丝明显的警惕之意,盯着轿中的萧后,而崇宗的脸色则是有些不太好看,竟主动迎了上去,干笑道“珞儿大典,你怎的此时才至?”
萧后淡淡地答道“臣妾身子有些不适,方才略微歇息了片刻,却误了时辰,请皇上恕罪!”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哪有半分求“恕罪”的意思,但崇宗却象是完全不在意,笑道“来了便好,哪有什么罪不罪的。”
萧后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刚要踏下轿来,眼睛一瞥却看见地上那几名刺客的尸首,顿时眉头一簇,显得有些厌恶,就此收住了脚,又说道“此处怎的如此狼籍?皇上也不差人收拾收拾。”
她的口气显得十分不耐烦,但崇宗居然也生生受了下来,赔笑道“不妨不妨。”
李珞雁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道“我先回宫了。”说罢转身就走,再不看崇宗一眼。
崇宗一愣,随即急道“珞儿,朕还想与你说说话,你……”
李珞雁头也不回地道“我身子也有些不适。”说完对徐子桢和李猛招了招手,扬长而去。
萧后看着李珞雁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冷冷地说道“臣妾也先回宫去了。”说罢一扬手,鸾驾再起,调头往回而去,留下了脸色难看的崇宗僵在原地。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噤若寒蝉,不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