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胖胖的光头从眼前掠过,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脂粉气。
这位胖太监现在的形象看起来人畜无害,他穿着色彩鲜艳的上等丝绸做成的便衣,以及便于藏起脚步声的软拖鞋,走起路来像猫似得毫无声息。
比利最近和他进行了数次交锋,每次都败下阵来,潘托斯在君临的情报网,在瓦里斯面前就像是过家家。
劳勃见到自己的情报总管来了,打着一长串哈欠,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早上报告”
“是的陛下”瓦里斯微微鞠躬,目送国王离去。
“啊,那我也不打扰了”法比奥在这家伙身边有些发毛。
“你可不能走啊,爵士,我还有许多问题还问你呢!”
瓦里斯一双软绵绵的胖手抚上法比奥的肩头,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法比奥想找一些心理上的安慰,眼睛瞟到瞎子和贝沃斯的位置。
他们俩不被允许进入国王的帐篷,只能在外等待,然而此刻他们本该待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主子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两个保镖却不见了踪影,法比奥气得用脚指头在鞋子画出了三室一厅,发誓等回到潘托斯,就把他们俩扔到矿洞里。
瓦里斯笑眯眯的看着他,围着他身边走了几圈,像是盯着猎物的猎人“爵士,起来,我们还是老乡呢”
他这话是用潘托斯味道的瓦雷利亚语出来的,满帐篷的仆人侍卫没一个能听得懂的。
对对对,我们是老乡长大后开始偷东西,后来你偷东西,伊利里欧销赃,老子清楚的很呢。
不过他只能装出惊讶状“原来大人是潘托斯人,您如果不用老家方言,我可真是一点都没听出来呢,您,您怎么会来到”
“哎,这来可就话长了”瓦里斯打了个指响,和一个仆人耳语几番。
法比奥本以为要上酒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仆人却端来了一张木质棋盘,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自从来到君临,可没人会跟我下席瓦斯棋,如今老家来人,您不介意跟我下几盘吧”
“可是,我不会啊”法比奥双手抱在胸前,他不想顺着这家伙的思路走,有些抵触。
但抱胸这种具盈保护自我’的动作将他的心思表露无遗,寻常人可能不在意,但瓦里斯是什么人,他眼睛中精光一闪“不会吧,我可是听,爵士你懂不少的棋牌类娱乐呢!”
“你在国王大道的时候,和罗杰·霍格爵士手下一位来自瓦兰提斯的金匠下过几盘”
“来到君临后,你又和几个奴隶湾的船长玩过席瓦斯棋,前几还在妓院里一位来自里斯的女孩下过吧”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法比奥“可是我搞不明白,那女孩多漂亮啊,她你要是赢了就当你的情人,你为什么最后关头犯了那么大的失误呢?你不喜欢她?”
法比奥咽了咽吐沫,感觉浑身衣服都被扒光了,不过还留了条裤衩,至少他和保镖们‘斗贵族’的事,瓦里斯是探不到的。
他搞不清楚,是瓦里斯早就盯上了自己,还是他对于每个进入君临的人都这么关注。
如果是前者,比较可怕,如果是后者,就更可怕了。
他手下探子的数量绝对是惊饶。
瓦里斯慢慢摆出一套象牙做成的棋子“爵士,你先出子吧!”
“您先吧,您都探了我半的底呢!也让我涨涨眼好吧”法比奥岿然不动。
“那好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懂事啊”瓦里斯支出一枚‘武装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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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瓦斯棋先手的占据劣势,这话是大大嘲讽了法比奥一顿。
法比奥斜移了一步,将‘弩兵’架在‘武装暴民’的必进位置,只要再向前走一步,就可以吃掉他,这算是席瓦斯棋的常规打法,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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