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答道:“没错,他就是下官的父亲。”
朱学士看着谢自明的眼神已经有些恼怒的意味了,“看来你父亲的确参与了编典厅重建的工作。谢编修,老夫看过你殿试的试卷,你提出过城门防务的建议,说可以在城门上修建密道和机关消息,可在敌军攻城的时候利用机关消息从暗中射杀敌军,让百姓从密道逃出,既可以减轻我方军民的伤亡,也能多制服敌军。谢编修,你有关密道机关消息的知识,想必也是你父亲教给你的吧?”
朱学士的话让谢自明立时变了脸色。
当初在答题的时候,对机关消息的了解让他引以为傲,觉得他的回答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
他的答案的确让批卷官们眼前一亮,但是如今却成为了被人怀疑的把柄。
谢自明不服气的反驳道:“大人,即便是我从父亲那里对密道机关消息的制作有所了解,下官的父亲也参与了编典厅的重建,您就认为下官是偷书贼了吗?”
朱学士缓缓的摆摆手,“不不,老夫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就断定你是偷书贼。”
富小九见朱学士似乎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断定谢自明是偷书贼了,却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断定的,便连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朱学士,等待着他宣布谜底。
朱学士忽然高喝一声:“来人,把东西拿过来。”
很快一名守卫便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木盘不明所以,朱学士说道:“这木盘里装着一件能证明谁是偷书贼的证物,只要大家看到这件证物后就会明白老夫为何会怀疑谢编修了。”
朱学士说完,便拿起了木盘里的东西。
“大家请看,这是几根从官服上扯下来的丝线,想必是那个偷书贼在偷完书逃走的时候太过匆忙,在翻墙时剐蹭到了官服,如果谢编修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我们仔细检查一下你的官服吧。”
所有人都怔住了,朱学士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谢自明的脸色陡然变成了菜色,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过他愿不愿意被人检查并不重要,两名守卫已经开始起他的官服了。
一名守卫拎着谢自明的袖子对朱学士说道:“启禀大人,谢编修的右侧袖子有一道细微的剐蹭,被剐蹭的地方跟那几根丝线是符合的。”
谢自明立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朱学士对守卫点点头,看着谢自明问道:“谢编修,你第一天来翰林院任职,就翻了翰林院的墙头,你对此可有什么解释吗?”
谢自明能解释清楚才怪了。
谢自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无力的答道:“下官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朱学士不再绷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偷走史书的目的是否是要嫁祸给万修撰?你们都是翰林,有着大好的前程,心胸怎能如此狭隘?怎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呢?”
朱学士说罢,又对万临说道:“万修撰,能发现真正的偷书贼不仅是靠着你夫人的机智,要不是你的提醒,老夫也不能这么快抓住真凶啊!”
富小九蒙了,万临何时提醒朱学士了?
不仅是富小九,其他人也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万临谦逊的说道:“下官不过是侥幸想到了那些才提醒了大人而已。”
宋修能好奇的问道:“大人,万修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朱学士冷声说道:“先把谢自明这个偷书贼绑了,老夫再告诉你们万修撰是如何提醒老夫的。谢自明,你也听听你是如何被人抓住把柄的吧。”
两名守卫将面如死灰的谢自明捆了后,朱学士便讲述起了万临是如何提醒的他。
在大家发现暗门,然后一起从暗门出来后,万临便注意到若是偷书贼放衙登记完再折返回来并不会太引人注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