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超出了强买强卖的范畴,与抢劫相差无几。倘若大人对花香楼的行为纵容包庇,由着他们欺负我们这些外地的学子,岂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吗?京城乃天子脚下,发生如此恶事,难道不是在给圣人的脸上抹黑吗?大人,到底是花满楼的面子大,还是圣人的面子大呢?”
万临几句话就搬出了皇上,这可真是超乎了京兆尹的意料。
京兆尹狠狠拍了下惊堂木,厉喝一声:“大胆!你竟敢妄议圣人!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万临不仅没被他吓唬住,反而笑了,“呵呵,大人,草民何时妄议圣人了?草民不过是觉得大人在天子脚下当差,绝对不会姑息养奸,去帮着恶人欺负无依无靠的外地学子罢了。草民实在不知大人为何动怒啊!”
京兆尹看出万临是个比邵嘉成更胆大,也更自大的人,立时涌上来一股怒气火,指着他质问道:“好大的胆子!你叫什么名字?籍贯哪里?是什么功名?”
万临依然面不改色的答道:“草民万临,万家庄人氏,是个举子。”
万临越是面不改色,京兆尹就越是恼怒。
他又重重拍了下惊堂木,怒目圆睁的吼道:“好你个万临!本官看你不像个举子,倒像个刁民!本官今日就教教你们做举子的规矩!来人!”
他这么一喊,邵嘉成立刻觉得肝儿颤,他赶紧拉住万临的胳膊,低语道:“临兄,看来这京兆尹真是个不讲理的狗官!我认了,咱们快点认个错离开这吧!”
万临却站的稳如泰山,没有退缩的意思。
富小九忽然向前一步,对京兆尹说道:“大人,我朝律法上写得清清楚楚,若非十恶之罪,但凡有秀才以上的功名,在公堂上都不能用刑。您这是连我朝的律法都不放在眼里吗?”
富小九的话更加惹怒了京兆尹,他直指着富小九的鼻子骂道:“大胆!好你个刁妇,竟敢教训起本官来了!本官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乡野泼妇,既然你跟他们一起来了,本官就对你们一视同仁!”
万临甩开了邵嘉成的手,上前一步将富小九护在了身后,冷眼看着京兆尹说道:“大人,您真的要对我们用刑?”
京兆尹咬牙切齿的说道:“没错!本官就是要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来人,给他们每人三十大板!”
别说三十大板了,十板子就够他们受的了。
邵嘉成真害怕了,也真怕连累万临和富小九,忙向京兆尹服了软,跪在地上求饶道:“请大人手下留情!草民等知错了!是草民去花香楼之前没有打听好价钱,都怪草民不了解那里的规矩,引起了误会!临兄夫妻是热心肠的人,他们以为草民被欺负了,所以才来帮忙。还请大人宽宏大量,看在草民初入京城不懂规矩的份上,就别跟草民一般计较了吧!”
邵嘉成的服软让顿时让京兆尹心里舒坦了不少,他早就料到自己一旦要对他们动真格的了,他们一定会被吓得跪地求饶。
这些个外地学子以为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或者以为自己的学问天下无敌,就可以来京城撒野了?
真是做梦!
京兆尹见多了这样的学子,哪个不是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哪怕是不动刑,把他们在牢里关上几天,让他们以为自己考不了试了,就足以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能来到京城的都是举子,就算家里有钱不在乎路费,可谁能赌得起十年寒窗苦读的光阴呢?
京兆尹见起到了他预想的效果,心里得意,脸色还阴沉着,他的目光从邵嘉成脸上不屑的扫过,森冷的落在了万临的脸上。
“万临,你可知错了?”
万临没有马上回答,见他面露犹豫,京兆尹以为他这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强撑着,便冷笑着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知道你们现在心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