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把人参和簪子放在了柜台上,这柳掌柜马上就愁闷苦脸,这次典当是没有钱赚了。宰相府的千金他自然是认识的,面子不能不给,大官世家一般都不缺钱,自己这种商贾人家向来为这些人所不齿,第二日,迎着初升的朝阳,易博带着小烟走出了家门。
此行的目的正是小烟家的酒楼,这一路上,听着小丫头絮絮叨叨,易博也大概弄清楚了她家里的情况。小烟其实姓许,她父亲许大山,生有四个儿女,大儿子叫许志,二儿子许勇,小烟是第三个,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原来都是长安城外的农户人家,日子过得有些清贫。古时候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女儿家养着反正就是别人家的人,就把小烟卖给了韦家,这样子少了一张吃饭的嘴巴,韦家那时候也觉得这丫头长得养眼,做事机灵,也就给了一个不错的价格。于是日子也就勉勉强强能过得下去。
可是这许大山别看名字憨厚,其实心里活络着,去过几次长安城后,就不安于现状了,他发现城里的酒楼很是赚钱,而酿出来的酒竟然还没有自家的好,反而那些城里的人还喝得津津有味。就有了开酒楼赚钱的想法。正好,村里的吴财主家吃了官司,急需用钱,就打算卖掉在西市的一家小酒楼,许大山得到消息,以为这是天赐良机,一时间头脑发热,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把家里的几亩薄田全部卖掉。
正逢盛世,田地价格还是不错的,这样东拼西凑,四处借钱的,竟然被他把这酒楼盘下来了。家里人虽然是不看好,但是连田地都卖掉了,已经没有了退路。也就只好跟着来到了这长安城,经营这酒楼。最初的理想总是美好的,这许大山从未经过商,只以为自己的酒酿得好,就会有人来喝,就能赚到大钱。然而,这酒楼本来就是经营不善,没什么名气,以至于开张很久也少人问津。酒价一降再降,也只有少量的农夫乡民来解解馋,那点钱还不如酿酒的花费。这还只是开始,许大山一个乡村来的农民。来这长安城,人生地不熟,又没什么靠山,那些个坊丁武侯什么的,就经常光顾,今日收这个税明日收那个税,更有一些地痞流氓,看准了这酒家好欺负,经常过来喝酒不给钱。弄得许大山苦不堪言。
不得不四处借债来填补这其中的亏空。高利债利滚利,而酒楼的情况又没有丝毫的改善,最后把这酒楼抵押出去,都填补不了这其中的亏空。连累得家里人也跟着受罪,四处躲债,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同时那村里的吴财主,经过事后,又想把这酒楼要回来,不过价钱竟然是开得比卖出去是还要低一倍,许大山自然不能接受。小烟说到这些,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些不解,也难怪在古代经营商业被认为是“操手游食之徒”,封建统治者向其征收重税,迫使他们从事“本业”。在这种情况下,土地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封建社会个人财富的象征,官僚、地主甚至包括经营有方、略有盈余而致富的个别农民,都把土地作为唯一的投资对象。纷纷买田置地。于是乎,越有钱者,土地占有量就越大;土地占有量越大,收取的地租就越多;收取的地租越多,个人的财富就越多。所有获得的财富除一部分用于消费外,其余部分就再用来买田置地,以维持扩大再生产的需要。
如此循环,造成了土地兼并现象愈演愈烈,最终是大地主、大官僚广置美宅良田,而占人口绝对多数的农民却无“立锥之地”,社会财富愈来愈集中到少数大地主、大官僚手中。土地兼并问题,当然是这盛世之下隐藏的危机。
穿越之大唐万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