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前些时日,在未名湖之上,慕容云的言笑晏晏,还犹在凉之耳畔。那样恬淡宁静的人儿,怎地今日,就与大家天人永隔了呢?
那宫人踱了踱,似下了什么决心,方对破心道:“大人,您二位是无心阁的贵客。奴婢我便同二位多说几句。奴婢听说,前晚王爷先是带人抄了右相的家,紧接着,便到了侧王妃的宫中。而后,而后奴婢便不知了”
那宫人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破心没有难为宫人,将她放了去。
对凉之道:“昨晚,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分明是慕容晓之罪过,怎地会平白无故地牵连到了小云的头上?”
望着来时的路,破心为慕容雪晗感到担忧。慕容云是慕容雪晗仅剩不多的血亲之一,若是知道了慕容云的死讯,慕容雪晗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凉之见破心很是焦虑,便上前安慰她。
她二人说了会话。直到又有一行人进了院来。
领头的人一身黑色遒装,身束银带。这一身装束,是北域暗卫特有的装束。
除去几名暗卫之外,其后又进来了许多黑甲铁卫。
众人小跑入了院子,便分散开来,到各处把守。
看这架势,似要将凤栖宫严加封锁。
破心见了这情况,就要发火。
带头的暗卫认出了她,快跑上前。
来到破心面前,暗卫对破心抱拳道:“卅一拜见师尊。”
“你们这是要做甚么?”破心没好气地道。
卅一回道:“禀师尊。王爷刚刚下了命令,为了让太后专心理佛,凤栖宫自即日起由暗卫负责把守,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出入。”
“胡闹!你们这么做,和犯上作乱,有什么分别?小狐狸人在哪里?我要见她!”
卅一露出为难神色,道:“师尊。王爷其实还有另一道命令。”
“怎么?她还说了什么?”
卅一虽知自己是顶了天雷,可苏景年交代给他话,他自是不敢不尊。
道:“王爷命道,师尊您大伤刚愈,不宜远行。请师尊与凉之姑娘归还无心阁,好生调养。”
“呵。这只小狐狸,当真是出息了。不仅是要软禁她母妃,连我这个师父,她都要软禁吗?!”
听了这话,破心真的是堵了一肚子的气。
凉之上前,拉了拉破心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破心这才作了罢。若不是凉之在旁,怕是早就发作了去。
稍微平静了些,破心突然想到了莫若离。便问卅一,说:“小狐狸她,可还有软禁了谁?”
卅一道:“回师尊。刚刚十七领了王爷的命令,带了一队人去了王妃的寝宫。”
“糊涂啊,糊涂!小狐狸怎地就昏了头脑,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破心寥然道。
她心中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破心如此的忧虑,凉之看在眼中,也是跟着她难过。
擦了泪水,凉之在黑板上写了写,递给破心看。
破心看了黑板,道:“莫要自责了,这事错不在你。”
凉之摇头,把黑板收了去。
又写道:“我等且先归还无心阁,待王爷消了气,再同王爷商议而后之事。”
破心现在也无其他更好的办法。如果现在立刻就去找苏景年,定是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的了。更有甚者,反而可能会再次将她激怒。
“好罢。”破心应了凉之。
如此,那二人离去。
凤栖宫自此被暗卫严加看守,无人可以随意出入。
反观莫若离这边。
这日早晨,宫内的宫人们皆如往常一样,早早起来便开始一天的劳务。
莫若离也没有贪睡,日头一起,她便也醒了。
昨晚半夜墨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