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师妹与我为了制这把琴,露宿风餐,踏遍了蜀地的悬崖峭壁与苗寨漄村,这才找到了用于制作这把琴的良木和蚕丝。如今,单凭雪师妹几句话,就要把这琴拿了去,也怕是不妥吧。”
鲁有道确是对于慕容雪晗隐瞒实情一事,很是生气。并且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慕容雪晗似乎已是发觉了他对于破心的用意,否则也不会想出利用破心来骗他制琴的伎俩了。鲁有道素来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怎会容许旁人肆意洞悉自己的心思,尤其还是他对于心上人的那些心思了?再者究其根本,在鲁有道的心里面,慕容雪晗所代表的士大夫之后的这类人,是鲁有道一向都鄙夷非常的。这群人在鲁有道的眼中,便是一群成日不学无术、纸醉金迷,靠着吸取百姓民脂民膏以为生计的蝗害蛀灾。
心里头泛起一股子酸意。鲁有道于腹中念道。
慕容雪晗,你仰仗着出身名门,一向我行我素,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心师妹平日里已是没少受你的欺负,今天你竟然算计到了我的头上?是欺我贫寒出身,无法同你北域慕容氏之后一较高下吗?你未免欺人太甚了!这一次,鲁有道就要为心师妹做主!看你日后还敢欺负于她?!
慕容雪晗被鲁有道训斥得面红耳赤。鲁有道所言确是有道理,在这件事情上她确是耍了些不该耍的小聪明。
弯下腰,慕容雪晗拱手道:“大师兄教训的是。是雪晗欠缺考虑,行事乖张。雪晗知错了,恳请大师兄原谅。”
鲁有道见慕容雪晗认了错,却变本加厉起来。
道:“原谅?雪师妹可是言重了。谈及原谅,鲁有道哪里敢了?人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哪能不低头呢。雪师妹你出身高贵,乃是北域慕容氏的嫡系,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在师父那里,雪师妹也是备受他老人家看中。鲁有道自问区区一介布衣,穷苦出身,无权无势,人卑言轻。如何有资格责怪于雪师妹你这样的名门望族了?今日之事,恐怕就算闹到了师父那里,他老人家也只会向着雪师妹讲话了。”
慕容雪晗这等烈火一样的炽热脾气,怎地能够容忍鲁有道这般绵里藏针,明讽暗喻的话语了?
直起腰杆,慕容雪晗直言:“大师兄,隐瞒实情一事,雪晗确是不对。雪晗诚心实意地向大师兄道歉,师妹那边,雪晗稍后也会向她道歉。可大师兄方才之所言,雪晗并不认同。雪晗是慕容氏嫡系不假,可雪晗能够被师父收入门下,来到无量山庄,并在山庄立足,这与雪晗慕容氏嫡系的身份并无半点关系。雪晗日以继日的磨练琴技,就是要向天下人证明,我慕容雪晗即便有朝一日离开了慕容家,也同样可以有一番自己的成就。另外,大师兄似乎对于师父他有一些曲解。师父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今日之事若是被他知道了,肯定也是要责罚于雪晗的。绝不会因为雪晗与大师兄的出身不同,就颠倒黑白,错断是非。”
“师父他人不在无量山上,雪师妹自然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不过,这琴无论如何雪师妹今日是带不走的。若是没有其他事,雪师妹这就请回吧。”
慕容雪晗也是被气得不轻,她拱手道:“即使如此,雪晗告辞。”
“慢走,不送。”
二人不欢而散,慕容雪晗离开了大若轩。
待慕容雪晗走后,鲁有道是越回想,越是气愤。
他看了看案上的那把琴,明明刚刚如何看都是顺眼异常,可现在怎么看心里却都觉得非常的别扭。原本是他与破心齐心协力而制成的佳品,此时却成了慕容雪晗所托之物了。
斜阳西去,鲁有道重新点了火盆,把那把锦瑟丢入了火盆之中。
翻身来到侧室,鲁有道找出了另一把他珍藏已久的锦瑟。
这琴平日里都是放在暗室之中,除去鲁有道之外,天下间无人知道它的存在。
相传,这把琴乃